蔡琳一笑说:“不怕的,我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相信能应付得过来,王先生,你只需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想不到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居然学过功夫,还真是看不出来,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巧遇上了她投过来的眼神,我像偷糖给家长抓住的孩子一样,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那里的巫术非同小可,尤其是下蛊手法更是防不胜防,高明到跟他们说句话都能下蛊。村子尚且叛乱之前,我去外婆家玩,那个时候,我是不允许一个人外出的,要么是我表哥陪着,要么是我妈妈跟着,怕的就是给人下了蛊,因为有些蛊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别人就算懂蛊也不一定解得了。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就中过那样的蛊,某年他出差去了湘西苗族某地,正遇一苗人和一汉人扯皮,围了过去看了会热闹,回到宾馆人就不对劲了,人黄无力,眼神涣散,毛发脱落,送到医院没治不好,请了当地有名的解蛊大师也没治好,几天下来就瘦成骷髅样,最后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那个施蛊者,也就是那个跟汉人争吵的苗人,诚恳道歉之后,那个苗人才解了他的蛊。我这个朋友当过兵,他常说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提中蛊那一事他说他忍不住要打冷战。我不是在妖言惑众,事实上确是如此。所以还请你们三思而后行。”
蔡琳说:“这你也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带我到达目的就成。”她似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近人情,口气一缓又说:“我没别的意思,王先生,谢谢你的提醒,只是出于某中原因,我们必须要去一趟那里。”
我有点不解问:“为什么啊?那里只不过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已,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和土砖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蔡琳坚定的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出于某中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她的父亲,接着说:“而这个原因,是我们家族里的一段隐秘,不大方便跟外人讲,希望王先生能够理解。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个村子下面的那个古墓里,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卖的那块玉佩,顿时明白了一大半说:“哦,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但是苦无线索,而这块玉佩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些启示,所以你们叫我过来询问它的来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下面的古墓的主人了,并且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蔡羽飞说:“对,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所以还请王先生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找找,实不相瞒,那件东西,我们家族已经找了几千年了。我们必须要寻找到那件东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不像是忽悠人的,我微微迟疑了半刻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看你们执意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带你们去。”
蔡羽飞有点激动说:“那太感谢王先生了,事成之后那十万元劳务费,我蔡羽飞绝不食言!”
我忙说:“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带你们去的,我只是觉得一件东西居然找了几千年了,可见它对你们是何等的重要了,我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再说不过是件带路的小事而已,所以钱我分文不取,但是有一条,呵呵,向前湘西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可要给我报销了。”
他们一听,笑了起来。蔡羽飞说:“想不到王先生真幽默,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劳烦王先生带着小女一起前往湘西如何?”
我一看蔡琳,一愣说:“就我跟她?就我们两个人去?”
蔡羽飞说:“是的,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要是在两年前,我一定也会去。”他转头慈爱的看着女儿说:“我们家族的使命看来你由去完成了。希望悲剧会从你这一代结束,唉,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一族要灭亡了……”
蔡琳握着他父亲的手说:“爸爸,你就放心吧,寻找了几千年了,找遍了全国各地,到了我们这一代终于有它的下落了,这是一种征兆啊,是解除我们家族祸害的征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能行的。”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了?”
蔡琳说:“不用了,那事知道的人越多,其实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止一次单独行动了,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有实战经验了,我早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了,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你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过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她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说,似乎对她的女儿极具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回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我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你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晚饭的时候也差不多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了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矶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嘲讽了,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哈,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的哦。”
蔡琳噗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上门女婿”突然一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下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傍敲侧听打探他们所说寻找了几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每每都被他巧妙的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是说明喝的酒还不够,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