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的声音,司马容渊倏地瞪大了双眼,他绝不许这个可恶的老头,再靠近他一步。
不急,这笔帐,他定会慢慢跟他们清算。
苏蒹葭,他要。
那两座城池,他也要。
“想来七皇子与诸位使臣已无异议,那就请坐回席位。”昭仁帝右手微抬,他这是在命令他们,而非在与他们商量。
一时间,诸位使臣全都看向司马容渊。
司马容渊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深深的看了苏蒹葭与沈鹤亭一眼,一拂衣袖,姿态从容带着众人退回席位。
司马嫣然忧心忡忡看了他一眼,她怕的是什么,皇兄此番失利,再不能助她嫁给镇国公。
西晋这边的事已了。
接下来该大燕了。
与西晋一比,大燕态度可就要好多了。
燕姝还准备献舞,这会她已经去更换舞衣了。
薛定昀已经跟昭仁帝说过燕太子的意思,昭仁帝心中清楚,今晚他势必要将燕姝收入后宫。
只是还不等燕姝换好舞衣,突生变故,昭仁帝跟众人正在举杯饮酒,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禀告,“启禀圣上,北越有使来访,指明要求见重华郡主。”
昭仁帝开始还以为是北越收到国书,故而再次遣使臣来魏,但听完侍卫的话后,他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若是北越遣使而来,为何非要见绾绾妹妹?
于是,他沉声问道:“来者何人?”
不仅他觉得不对劲儿,就连大长公主,晏行,还有沈鹤亭,也全都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唯一苏蒹葭倒是猜测出几分来。
若是涉及国事,来人绝不会指明了要见她。
她只是一个郡主,又左右不了国事,见她有什么用?
倒是另一桩事,鬼医一脉出自北越,人人都道鬼医早已失传,但未见得真正失传了。
倘若真失传了,那是谁在替齐珩以毒养身?
当时她心中便有此疑问。
以毒养身,无异于玩命。
若非有十拿九稳的把握,齐珩会轻易点头吗?
且他以毒养身这么多年,一点问题都没出过,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