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宫中就跟一个筛子似的,可谓四面透风。
还不知道被王崔两家安插了多少人。
就连睡觉,只怕都得睁着眼睛才行。
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全都给肃清,这件事交给萧战便好,不过需要时间。
因着苏蒹葭不喜欢这泰安殿,沈鹤亭便与她一起搬到了韶华殿。
韶华殿里里外外全都是他们从魏国带来的人,可谓水泼不进针扎不进。
浅月与青玉已经带着人,将韶华殿仔细打扫了一番。
进了韶华殿之后,苏蒹葭才长舒了一口气。
魏家已然已倒,但王家与崔家绝不会坐以待毙。
可惜这样的手段只能用一次。
接下来王家与崔家必会小心谨慎。
让她放心不下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江夏。
虽然在魏绍这件事上,江夏什么都没有做,但这并不代表江夏可信。
她派了好几个月影卫,暗中盯着江夏。
苏蒹葭与沈鹤亭躺在榻上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蒹葭,这一路辛苦你了。”沈鹤亭紧紧握着苏蒹葭的手。
苏蒹葭侧身看着他,冲着他展颜一笑,“你也是!”
要说辛苦,最辛苦的莫过于沈鹤亭。
苏蒹葭伸手轻轻抚摸着沈鹤亭的脸,她脸上带着一抹心疼,她与沈鹤亭命运多舛,都是从小便离开至亲。
与沈鹤亭不同的是,她小时候阿爹阿娘都对她很好,哪怕后来有了阿弟,他们也没有忽视她半分,反而从小便教导阿弟,一定要保护好她这个阿姐。
沈鹤亭虽然从小长在侯府,锦衣玉食,可老夫人一心望子成龙,对他管教严苛,可以说他从未感受过半点亲情。
哪怕后来沈鹤亭找到自己的母亲季娴,季娴也不曾对他有过半点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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