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听他一派胡言,今生能再见你一面,母亲已死而无憾,我只要司马邺死,你不知道他对你父亲存了怎样龌龊的心思。”季娴拼尽所有力气喊道:“他为了得到,你父亲,甚至不惜给他下,药,你父亲不堪受辱,这才撞柱而亡!”
“你一定要把他给千刀万剐,然后挫骨扬灰。”
沈鹤亭眼底瞬间涌上一抹猩红,他就知道司马邺骗了他,没想到父亲竟然是不堪受辱,然后悲愤撞柱而亡。
司马邺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杀了朕,只不过你母亲就得给朕陪葬了。”司马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沈鹤亭看了季娴一眼,然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母亲他要救,司马邺他也要杀,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好,只要你把钥匙给我,我便饶你一命。”
季娴骤然变得激动起来,“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要你立刻马上杀了司马邺,你若是敢不听的话便是不孝,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些年她做梦都想杀了司马邺。
至于她已经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活着与死了何异?
所以她宁愿一死,也要拉着司马邺一起下地狱。
但沈鹤亭却不能不顾及她的性命,他还在等司马邺的答复。
“好,就依你所言,钥匙就在朕腰间的龙纹玉佩背面镶嵌着。”说着司马邺撤下腰间的龙纹玉佩递给沈鹤亭。
沈鹤亭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接过司马邺递来的玉佩。
他垂眼一看,果然在玉佩的背面镶嵌着一把青铜锻造的钥匙,他用内力震碎玉佩,将钥匙取出来。
然后他一掌拍在司马邺身上。
“噗……”司马邺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狼狈的倒在地上。
“来人呀!”沈鹤亭一声令下,两个死士瞬间现身。
沈鹤亭让他们把司马邺看好。
他拿着钥匙,一步一步朝季娴走去。
地面是一块块青砖连接而成。
见沈鹤亭朝季娴走去,司马邺注视着他脚下的青砖,他眼底闪过一丝癫狂的笑。
马上他就可以褪去沈鹤亭这一身黑衣,亲手给他换上一袭月白的长袍,再换掉他头上的发冠,然后皇兄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