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早知道她的存在,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好她,绝不让莫闲云那个畜生伤她分毫。
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都不知道她刚一出生,就被人丢在冰天雪地里,九死一生!等她好不容易长大,又被当作冲喜的工具嫁入侯府,叫人百般刁难,受尽委屈。
还有大长公主,这些年她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晏行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他猩红着眼,一个箭步冲到司徒靖面前,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恨不得直接打死他,“司徒靖,你混蛋,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他表情狰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哪怕早一天也好。
这样他就能早一天护住她们。
“咳咳……”几拳下去司徒靖已经面目全非,他嘴角满是血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阿行,你当知道,不是你,也会是别人,难道你宁愿让别人去玷污……”
“你闭嘴!”不等司徒靖说完,晏行额上青筋毕露,他一拳砸下,堵住司徒靖余下的话。
“来人啊!拿剑来。”他眼底杀气大盛,冷冷松开司徒靖,这样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晏九立刻呈上自己的佩剑。
司徒靖大惊,“你,你想要做什么?”
晏行一手持剑,他冷眼睥睨着司徒靖,“你算计我多年,还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你可知因为你,我险些失去什么?”
司徒靖蠕动唇瓣还想说些什么。
晏行步步紧逼,他衣袖一挥,剑锋直指司徒靖,“今日我还你三剑,至于你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造化。”
他说着眸光一凝,手腕反转。
“啊……”一道寒光闪过,司徒靖惨叫出声。
晏行说到做到,他说了三剑,便一剑都不能少。
第一剑,他毫不留情刺进司徒靖的腹部。
第二剑,他没有手软直接刺进他的胸口。
至于第三剑,他冷冷刺穿他的背。
司徒靖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痛到极致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可这一刻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阿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认为这么做是为你好,可我从未对莫闲云说过什么,以至于他到死都认为,你恨极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同样对你厌恶至极,所以他才会选择你,你若是不解气,大可再刺我几下,只是有一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晏行再不看他一眼,他挥剑将一旁的石桌从中间劈开,“从此你与我便犹如此桌,一刀两断,再无任何情义可言。”
撂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