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配合对方,将配比好的药材小心翼翼地倒入东皇钟内。
这些粉末和黏液一经混合,尚未加热就在钟内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顷刻间就充满了整个地库。
陈瀚站在三脚架旁,目光如炬,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东皇钟内的情况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他看向老黄,淡然一笑,“加满水,熬煮。”
……
黄顺义也不含糊,按照陈瀚的指示,用大桶不断加水,直至水位没过东皇钟的大半。
好在下面的钢筋三脚架很是牢固,承受如此重量,颤也不颤。
紧接着老黄就开始在大钟下面生火。
送货的一个个木箱被他拆开,倒成了现成的柴火。
青烟冒起,火焰跳跃。
随着温度的升高,药材开始交融,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
陈瀚紧盯着钟口内,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的药材逐渐化为一汪深邃的药液,不断翻滚沸腾。
只是他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足足添柴熬煮了三个钟头,直到地库里所有的木箱都烧光了。
“我去再找点柴来。”
黄顺义揉着被烟熏火燎到酸涩的眼睛,主动开口道。
陈瀚缓步走到通体滚烫的青铜钟前,看着里面愈发浓郁成深黑色的药液,禁不住嘴角一抽。
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气味,光是闻入鼻腔,舌根里就泛起一股苦涩的味道。
“差不多了,老黄。”
“去给我找根结实点的绳子来。”
这个要求让黄顺义面色一怔,满是疑惑。
陈瀚苦笑,“有备无患,免得我被溺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