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强凌弱?藐视王法?匡扶正义?
韩奏这是扯的什么王八犊子?
他这么说,一下反转了所有,按照他的意思,是青容有错在先,他高尚正义?
放他妈的狗屁!
我气得不轻,缓了缓才喘过来气,道:“早就料到你会颠倒黑白,但没想到你能这么胡诌!”
“老夫胡诌?陛下在此,何人敢范欺君之罪啊?”韩奏吹胡子瞪眼。
我心中一笑,既然他要演戏,我何不陪他演下去?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我对肖小四拱手作揖,“回禀陛下,那日陛下宣召臣入宫赏雪,入宫途中马儿突然失控,正巧中途又冲出一个小女孩,若不是青容,那女童只怕早已死在了马蹄之下,那日王德公公也在,此为证人,”
“奴才的确在。”王德站了出来。
“后青容送女童回家,这是善举!然后青容便消失不见,”我顿了顿,又看向韩奏,“按照右丞若说,是右丞撞见了青容并把青容扣押,那么请问,青容为何会在欢亲王府?”
这话一出,肖小四也很是震惊。要明白,韩奏私自处理一个侍卫,和韩奏与亲王暗通款曲,私下勾结,陷害忠良那就是两回事了。
肖小四是才经历过荣麟一浪的人,紧绷的神经都还没放松下来,又听见了这样的消息,此刻的他脸色并不好看。
“那是欢亲王那日碰巧遇到了老夫!”韩奏越描越黑。
“怎会如此巧?事到如今,你还在欺骗陛下!”
韩奏脸一横,怒道:“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属实!青容的确是在恃强凌弱,臣不过是替天行道,如今反被咬一口,真是让人寒心!”
“右丞撒谎怎么也不打个草稿呢?”商浊雨与赵迎从殿外走来,二人双双向肖小四行礼。
肖小四一拂袖,商浊雨又道:“陛下,臣这里有一些证据,事关揽才堂,还请陛下过目。”
一听见商浊雨说“揽才堂”三个字,韩奏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而肖小四目光几经流转,微微蹙眉,最后怒气冲冲的将那一沓证据摔在地上,道:“右丞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朕创办的揽才堂,右丞也敢插手进去?”
韩奏面色一白,道:“陛下息怒,臣不过是……”
“不过什么?”商浊雨抢在前面打断,“不过就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罢了!”
“你!”韩奏气的说不出话来。
赵迎又上前,向肖小四拱手作揖,道:“陛下,那日顾大人进宫乘坐的马车被人刻意损坏,马匹虽死,马儿中的毒却能查出,而下毒者正是宫女银霞。”
一说银霞的名字,真相就很显而易见了,银霞是继栀子和丹儿以后,韩奏送进宫去伺候韩倾颜的婢女,原本我还以为韩奏是担心韩倾颜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伺候,没想到是为了放一只手在韩倾颜身边。
“右丞真是好大胆子!”肖小四的声音不大,却富有很强的威严,一声铿锵,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韩奏不可能不害怕。
“右丞是觉得朕没长眼还是欺朕年轻?是要骑在朕头上来吗?”
“臣不敢!”韩奏吓得一个劲儿的扣头,声声响。
正当肖小四要论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太监宣的声音。
“太后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