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的话语俨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程秋猛然爆发出来。
他怒吼着,“你骗我!你休想去找七爷爷……”一边扑向了言淡。
好在她早就有所防备,迅速躲了开来。
程秋体型高壮力量也大,却也因此导致他动作缓慢。
没有扑着言淡,也无法改变方向,只得能个踉跄勉强止住步伐。
言淡可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看他稳住后,方便再来攻击自己。
趁着对方来不及转身,用刀鞘猛然击打他的颈部背部,使得程秋好不容易稳住的身形再次失去控制,顺着力道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重,只听见嘭的一声,地上烟尘四起,程秋痛呼出声。
言淡也顺势扑到倒地凶徒的背脊上,控制住对方的双臂,勒住对方脖颈使他眩晕。
待到程秋挣扎稍弱些,空出一手抽出其外衫的腰带。
其后言淡死死反剪住他的双手,用带子紧紧绑住。
忙活完这一切,她这才松散些许,缓缓站起身。
在屋中找寻片刻,于角落中寻到了个绳索,又在程秋的身上重新绑了一层。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蹲坐在程秋身边故意气他,“本来证据还不算充足,刚才也只是试探两句,现在嘛,你刻意袭击捕头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这个高大的胖子此刻已有些说不出话来,只伏在地面喘着粗气。
言淡发了善心,扶其坐起身,见着对方面色渐渐红润些许,思忖着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心中稍安,她踱步走到屋内,将几个屋子完整搜查了一圈。
果然在右侧房间的桌椅缝隙中找到了血迹,桌子和地面上也发现了部分刀痕。
这里可能就是几个案件的第一现场,受害者就是在此处毙命,刀痕是行凶反抗时留下的,受害者死亡后被挪到别的位置焚烧,只为了完成凶犯的某种仪式。
又踱步走到废弃的厨房中,在柜子里发现了几把柴刀,刀尖锋利,刀身也被擦得干干净净,倒是看不出用过的痕迹,相比其他常年正常使用的柴刀要新上不少。
柜子侧边还找到了两个废弃的竹筒,里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装,只余些许腐臭味残留其中。
“言捕头。”
院外有捕快的声音传来。
言淡连忙走出屋子,打开了院门,便见着之前派出的一名捕快正焦急望着自己。
“程河刚刚跑了。”捕快有些内疚地锤了锤自己,“他见着我守在路口,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是我没隐藏好……”
“凶犯狡诈,不必太过自责。”言淡安慰了一句,稳住对方的情绪,“你来得正好,我如今怀疑这处便是被害人被杀的第一现场,程秋的言行可疑,还试图袭击我,你同我一起将他押送到分部审问。”
“袭击……言捕头,你没事吧?”
“没事,凶徒已被我制服了。”
制服了?
捕快跨入门槛,望见院子中熊一样浑厚的凶徒,又看了看他粗壮得几乎和头一样宽的脖子,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不愧是捕头,这么危险的凶徒也能单独制服,果然威武雄壮。
言淡派去的另一个捕快也很快回来与他们汇合,他询问了传出消息的几个酒友,发觉这些人都只是听闻柳跃离开的传闻,却并未亲眼瞧见他搬走。
而传闻的源头还是在程河身上,是他大醉之后同其他人说了些醉话,至于这些话的真实性只有他、程秋和葛玉三人知晓。
三人一起扶起颓丧的程秋,快步朝奉公门分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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