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淡注意到了苏山河面上的尴尬,也瞧见了伏清合准备行礼的动作……
她蓦然才想起,这人如今只是个平头百姓,见到捕头捕快定然是要行礼。
可他本是门主之子,还是颇受人敬仰的捕头。
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担忧起对方能不能适应这身份上的变化。
两人又走了一会。
她观察伏清合面色如常,对刚才的‘行礼事件’并无过多的反应。
言淡暗自松了口气。
又想着好在之前见面,直接便说好了不讲虚礼,
否则伏清合蓦然给自己行礼,袁承继恐怕是要闹。
这袁承继对待崇敬之人和其他人,向来是有两种标准。
吐槽了一句袁承继,两人也走到了该分开的路口。
伏清合如今不住在门主府,而是租了个离着奉公门不远的临街小宅。
这样不仅离摊位近,也隔言淡所住之处不远,方便去找言母学习请教。
两人告了别,言淡少了顾虑,见着时辰的确是晚了些,步伐立刻加快不少,不一会儿便跑到了奉公门。
快速去取了新案子的资料,依旧是先回到属于捕头的院子里,与袁承继和尤悠一起分析案情。
“半个月前,白日出门的何娅慧失踪,其亲人在失踪后的第二日报了案。”
言淡拿着纸张分发给两人,边发边讲着。
“何娅慧,十四岁,此前刚从书院离开。其父母均是西市的小商贩,何娅慧白日帮父母卖完菜,便说想去别处逛逛,直到深夜都没有回家。衙门接到报案后找遍了附近的街道,没有找到何娅慧的任何踪迹。”
“直到今日晨间,有老者去河边钓鱼,在河道中发现了被麻布裹住的尸体,迅速报给了巡街捕快。”
“这边有一些讯问记录,邻里口中的何娅慧是善良单纯的女子,不仅孝顺父母,还经常去浆洗衣物补贴家用……”
“书院的夫子也称她天资聪颖,曾劝说她将心神精力都放在书本上,努一努力应是可以考个秀才……谁知何娅慧却退了学。”
“退学之后,她曾重病在床休养了半个月。痊愈后的她几乎每日都和父母一起早起去西市,午间回到家中,极少去到其他地方。”
言淡大致将案情概述了一遍,等着两人将手上纸张上的文字看完,这才带着人走到了大捕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