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暖楹看着他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的完美侧颜,看着他唇角微扬轻浅得像是蜻蜓点水落下淡淡涟漪的笑意,咧咧嘴:“挺好,挺合我口味。”
说着,忽而又抿下唇:“可面对忽如其来莫名其妙的好意,我不但受宠若惊,还有些惶恐不安猜忌烦躁,我忍不住想,你如此待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嗯!虽然我不认为堂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会需要从我这个充其量比别人更有那么些钱,但应该还是入不到你眼的商贾之家里得到些什么,可我就是按耐不住地去想去猜,然而不论我思前想后还是猜来猜去都没什么卵用,怎么也琢磨不到你真正的心思。”
凤暖楹说着似笑非笑地瞥着东陵越:“所以我还是当面问问好了,说不定你愿意给我一个明白呢。”
看着鲤鱼池中的鲤鱼争相嬉戏的东陵越,慢条斯理地看向凤暖楹,睨着她微弯似月牙儿的透亮双眸,忽地低下头凑在凤暖楹耳边吹起动人的热气:“欧阳绯樱。”
暧昧至极的动作,炙热烫人的气息,并没有勾起凤暖楹红粉绯绯的遐想,浓浓的药材味儿盖过来的时候,她只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遽然放大又紧缩的瞳孔微微颤抖,“你……”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可以不计代价帮你。”东陵越低语着,用舌头隔着薄柔的纱巾轻轻地舔过凤暖楹的耳尖:“但,你必须得永远留在我身边。”
凤暖楹心一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后退一步,明亮的眼眸一片水润:“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东陵越目光灼灼地瞥着她轻笑。
凤暖楹脸颊微红地别开脸,“哪有不为什么。”
“非要说为什么……”东陵越慢悠悠地说着,依然握住凤暖楹小手的大手微微用力,“……只能说因为是你,只想是你,只能是你。”
哇呜!
这这这算是表白吗?
凤暖楹面红耳赤地瞪着东陵越:“你你你,难道说……暗恋我很久了?”
东陵越忍俊不禁,歪歪头调皮地眨眨眼:“你说呢?”
“卖什么萌啊魂淡!”凤暖楹恼羞成怒地甩开东陵越的手:“什么我说呢,别一副令人误会的样子好吗!”
东陵越任由凤暖楹甩开他的手,悠悠地道:“婚期按照皇奶奶的懿旨定在明年一月初一,然后依照圣上圣旨,除夕之夜会在萃华楼摆流水席与民同乐。”
凤暖楹的恼羞成怒一窒,蹙眉就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定在大年初一?”
“你我皆是无父无母之辈,皇奶奶心有顾忌,意为普天同庆。”东陵越耐心地解释着:“正婚之日是初一,宴请他国使臣们会在二月十五。”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诶!”原主欧阳绯樱是结过婚的,她拥有她的所有记忆,当然也知道与皇室结婚有多么多么多么麻烦,可相比时下普通的皇子王爷,和各位大大小小的宗亲们来说,父母早逝,从小寄养在太后膝下,身份特殊的东陵越显然更为更为更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