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惊喜地望向他,拉住晃动的秋千,朝他猛得招了下手。
她目里的期待映着冉冉明星,十分的娇俏动人。
季飞扬的心热乎得像是怀里的糕点,一脚踏墙头,踩着花叶,扑近金簪的身旁。
他刚要调侃句,被金簪猛得扑撞了。
一手揽在金簪的腰身,闻着她甜美的气息,他乐呵道:“你这姑娘,昨日个不是说要矜持些吗?”
“你帮我矜持着,我就不必矜持了。”金簪的粉颊微羞,黏糊地推开他,“你怀里藏着什么东西,这么烫?”她探手摸向季飞扬的胸前,轻声责怪道,“酒气,又去西教坊喝酒了?”
季飞扬一把握住她伸来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像是揉在收起利爪的猫儿肉垫。
他心里发痒,笑眯眯道:“吃醋了?路过酒肆时沾上的。哟,小心烫。我给某只小馋猫带了她爱吃的糕点。”他将怀里烫呼呼的槐花糕取出来,一手想揉烫红的胸口,又舍不得松开她柔软的手。
他咧着嘴,讨功道:“亲下,亲下我就给你。”
金簪睨他一眼,打量油纸包,抿唇道:“又是槐花糕吧。自上次同你说过祁少府与他夫人的故事,你就只会给我带槐花糕。”
她想将糕点从他手里抢过来,却被这家伙举得老高。
两人绕绕抢抢地玩着,彼此脚尖相缠,双双跌坐在秋千椅上。
季飞扬紧紧地揽住她的腰身,耳听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像是开启什么按钮,只觉得怀里的人比糕点还烫人。
他暗吸口气,将油纸包给了金簪。
金簪含笑接过来,见他揉胸口,感及手中糕点的温热:【这新出炉的糕点一定烫人。这家伙……】
她心里熨帖,对上季飞扬直勾勾的眉眼,取了槐花糕塞进他的嘴,舔着唇齿道:“你吃吧。别老看我。”
季飞扬含着槐花糕,口齿不清道:“你太好看了,我怎么都看不够。”
金簪听多他的花言巧语,一指点在他的唇上,贴近后呵道:“老不正经。”
季飞扬低低地笑了声,吞了槐花糕,顺着彼此的心意,猛得一口叼住她的指尖。
舌尖卷着长指,好似吸吮蜜糖。
一阵软麻从指尖沿着血液流窜进心。
金簪的心在微颤,目光微酥,软声嘟囔:“你……”她对上季飞扬直勾勾射来的打趣眸光,里面好似在说“我还能更不正经些。”
指尖被牙轻啃着,金簪不争气地轻嗬了下。
她自是不肯服输的,贝齿咬唇,翘着下巴,像只准备迎战的傲娇小鸡。她的指尖微用力,调皮地刮在他捣鼓的舌尖。
彼此的碰触柔酥得像是浮云擦肩而过,羞得连月亮都藏进云纱后。
季飞扬的眼直了,唇含着她的手指一卷一吸,激得金簪的眸光都在轻颤。而他的目光盯在她甜蜜的唇口,似已品尝了千百回般。
金簪忍不住颤栗了下,烫红了脸颊。
周遭的夜色越发朦胧,暧昧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她似着夺回胜者的姿态,高傲地扬起下巴,得意般道:“我知道,你想睡我,对不对?”
季飞扬的脸一热,口一松,任由她将长指拔了出去。
他舔在唇角,一手去掐在她的小鼻尖,啧啧道:“咱们的太女殿下就是聪明啊。”
“孤说过,你帮孤做事,事成之后孤就允诺你。孤,一诺千金。”金簪扬眉笑道。她将烫呼的槐花糕放在秋千架,一挺腰肢,抬腿坐在季飞扬的双腿,硬是将他整得夹紧大腿,紧绷了身体。
她大大方方地勾着他的脖子,骄傲道:“孤允你,吻我。”
季飞扬咧大嘴,喷洒着槐花糕的甜香就亲了下去。
明知在引火自焚,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
她像是游戏人生里那一点真实的灯火,照着他前方看得见的死路。在这短暂的光下,他才能觉出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