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浯汐所言紫御自是感到尤为震怒,恨不得立马撕碎了她,可因她的身份是天界天后,若她未做伤害六界之事便不可擅自行刑,不然会招来六界追问,届时便不好向六界解释,亦会让神界陷入前所未有的麻烦。
浯汐也是不惧,上前怒声吼道:“神界莫不是还不知,上古尊神已与魔相恋?”
紫御方要说什么,红缘便拦下了她,转头目向愤怒至极的浯汐,淡然道:“天后、天帝随我进去吧。”
未暮、浯汐再目见红缘的容貌,竟又一惊,那最先来的紫御容颜已是绝色,没想到又来的这位女子,容貌竟同紫御不分上下。
司老尊者向着坐于帝座的忘尘,与立在殿中的苍灵、吟浩神情严肃的言之:“四帝,尊神的姻缘石血力缠绕已越来越重,怕是那件事会重演。”
端坐在帝座的忘尘闭了闭眼伸手揉了揉额穴,无奈叹言:“千年前阿姐便与他完婚,且有了夫妻之实,今若想强行拆散,那万魔之祖怕是会不顾一切攻击神界,掀起六界之战,引动山河,届时必少不了生灵涂炭。”
司老尊者眉宇紧皱,十分忧虑:“可…长久下去,难保尊神不会步入云帝之路啊!”
苍灵眉宇一蹙,眼神瞥向殿外,立声道:“有下界来了。”
在苍灵言完,吟浩、青彝、忘尘就立即幻出了面具戴上,而苍灵也在一瞬戴上淡蓝色面纱。
红缘和紫御领着天帝、天后入了神界帝境殿,步向殿中,紫御红缘齐齐拂礼:“参见四帝,两位长老。”
诩昱长老与司老尊者,转头向着红缘、紫御轻轻点头,示意作礼。
紫御、红缘互视一眼退向一侧,天帝牵着天后走向前作揖道:“天帝未暮拜见四帝。”
天帝低着的头微抬起了一点,看见天后未行礼,便轻轻攥了攥天后的手,像是在说莫忘了君臣之礼!
青彝款款道:“礼就免了,天帝陛下与天后来神界作何?”
天帝方要道出来意,天后便抢先怒气冲冲言出:“神界难道不知,上古尊神已与魔相恋?天罚都已打响,神界难道一点也不知?”
天后所言立时叫在场众神猛地一惊,四帝相互对视,皆大为震惊,下界这么快就知晓了!
互相摇了摇头,皆在说,没想到连千年都未能瞒过,下界就这么快知晓此事。
未暮抬起身,静了片刻蹙眉问出:“四帝,尊神同魔相恋此事是否属实?请四帝给出一个答复,给六界给苍生一个答复!”
在场众神皆久久不语,好似在想着该如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又好似在思虑是否要编出什么理由来蒙住六界!
天后见着众神迟迟未应,便冷笑言出:“堂堂上古尊神,六界之神,竟会与魔相恋,简直是有违天道、德不配位!”
闻见此言帝座间的忘尘顿时勃然大怒,挥袖将天后震到墙壁,厉声怒呵:“放肆,上古尊神,是你这小仙可妄言的?”
重重碰撞于墙上,坠落于地,满眼不可置信的望向戴着面具的忘尘,缓慢爬起地,口吐鲜血。天帝瞧着这一幕立马飞身过去扶起浯汐,双目愤怒的望向众神。
咬牙追问道:“所以,尊神和魔相恋此事是真!”
紫御转过身目向四帝,神态中也像是在询问这事的真假,但得到的却是四帝长长一叹。
天帝扶着天后慢慢站了起来,愤怒不已:“尊神岂可和魔相恋,神魔相恋天理不容,更何况六界安危也掌握在尊神手中,尊神怎可抛下六界生灵与魔道贼子相恋?”
某山巅,陨覆拍起手,轻笑道:“你这么做,提前了他的计划,是打算将上古尊神推入六界争议,借六界之手除掉这尊神。”
亡凃勾唇冷冷一笑,侧身应道:“不,非提前,是他的意思,从她在漠河之下再次诈死,他便决意不再留她。”
陨覆闻言当即惊到,不可置信言出:“怎么可能?他不是费尽心思想寻到她吗?怎会这么快就想除掉她?”
转过身望向无尽天际冷言:“一场计罢,一个女子怎抵得过他的千秋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