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她明明有自立的本事,为什么偏偏要拘泥在男人身边?”
成王一愣,又笑起来,“记得你娘当初也是个泼辣的妹子,有弟兄去跟子慕兄诉苦,说,管管你婆娘!你猜你父亲怎么说?”
兵器碰撞,又是一个回合,祝和风到底跟不上经验老道的武将,为了接上他的每一招,连话都变少了:“洗耳恭听。”
“他说,我家娘子顶天立地,还贤惠善良,要不是因为我,她早跑了。所以,她说一我才不讲二,你自求多福喽。啧啧,听了就牙酸得很。”
柴公温笑到最后,又化成叹息,“我年纪大了,弄不清楚你们年轻人的这些,但是望之啊,你要是心中喜……”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成王立刻闭口不言。
杭含真拿着一本小册子和一封信,莫名地看了他们几眼。她的身后,跟着叨叨不绝的柴飞贺:“你别忘了你答应过的话啊,不可以不讲信用……”
杭含真好脾气地一遍遍回复:“知道了,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再大点声,让你父亲也听到。”
于是闭口不言的成了两个人。
回宫的马车上,杭含真低头,手上快速翻阅柴飞贺给的册子,像是一目十行。
都这样了,她还能一心两用,头也不抬地问坐在对面的人:“再看下去,我脸上要被你盯出痦子了。你是第一天发现,原来我长得还算清秀,或者是于心不忍,觉得现在跟我搅合在一起,辜负了圣人对你的信任?”
祝和风挪开了视线。
只是那举动,显得太急促了些。
虽然杭含真没有学过武功,可她在最狼狈的时候,还有在宫中,早就培养出了目光独到的见解,还有触觉精准的判断。
她为了让符羡的皇位坐得更稳,做过连自己都数不清多少肮脏的事情,也杀过人。
所以,祝和风这点连掩饰都没有的逃避,她都不需要分过去一个目光,就知道他心里藏着事,而且,是她不能知道的。
但是杭含真不在乎,懒得查。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虽然杭含真也不明白,怎么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她怎么就这么信任坐在她对面的这个人。确保,他心里的所思所想,不说对她有益,至少不会与她为敌。
突然,杭含真翻页的手停下。
祝和风看到,从她的眼中,闪烁出的火光,足以燎原。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