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利落的换了衣服,穿了件戴帽子的卫衣,头发还没干好,所以她直接戴上了卫衣帽子。
程樾的车还停在老地方,这次副驾驶门已经开了。
魏莱也没扭捏,直接坐上去。
“程书记,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魏莱也没看他,还是盯着前车玻璃说道。
程樾看着她,穿着件藕粉色的连帽卫衣,软乎乎的还戴在头上,很是可爱。
他没忍住,轻轻地扯下她的帽子,摸了摸她还没干好的头发。
魏莱赶忙躲开。
“下次吹干了头发再出来。”程樾温柔的嘱咐道。
魏莱不怎么用吹风机吹头发,原因很简单,她懒。
“知道了,程书记。”魏莱好像正在听领导讲话。
程樾看着她小别扭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那,给你。路过五道口买的,还是那家。”边说边塞给魏莱一个手提袋。
魏莱一看,五道口那家的桃酥,他还记得。
这家桃酥那会就上了排行榜,魏莱来拔草,吃过之后觉得好吃。有次去找程樾,还特意给他带一份。这么久远的事,现在记忆又勾起来了。
“谢谢。”魏莱看着他,真心的道谢,为他还记得她这份喜好。
“我刚下飞机就赶你这来了,连续学习几天,真有点儿累。”程樾边说边捏捏眉心,边观察魏莱的反应。
“那程书记,您早点回去歇着吧。”魏莱顺势说道,说完,就要下车。
程樾拉住她的左臂,把她扳回身来,“魏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这么生疏。”
魏莱突然火气就上来了。一个消失了五年的人,又相见了。地位悬殊,还时不时来骚扰自已一下。凭什么?如果他不是位高权重,很有可能现在都不可能见面。现在三番两次缠着自已做什么?
“程樾,你三番两次干什么?我不该对你生疏吗?咱俩有什么关系吗?你现在高官厚禄,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纠缠我做什么。”
程樾第一次见魏莱生气。他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好似懂得了她的委屈,他不管她的挣扎,大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
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怪我,怪我当年不够勇敢,没有坚持,所以咱俩错过这么多年。怪我,唐突了。可我就是想见你,再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每天看见你。”
魏莱听着他的喃喃细语,瞬间的沉沦。但理智,让她很快清醒,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因为没得到,是因为不甘心。退一万步讲,即使真正还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地位上的悬殊,家世的差距,是他俩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文言文中早就说了,“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怎么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但是,转念想,已经五年没有再相处,他现在什么脾气谁知道?再加上他又这么有权有势,捏自已比捏一只蚂蚁还容易。如果自已,闹个没完,惹怒他,辛辛苦苦考来的铁饭碗,砸了怎么办?
很短的时间,魏莱的脑子转的飞快,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她还是准备,柔和处理,不要激动。
她轻轻推开他,“对不起,我刚刚有点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