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老爷子呼吸一促,拍了下桌子,说:“是我想打吗?那小子故意让我打他的!”
老爷子今晚把谈霁礼单独叫去还是说选学校的事。
其实谈霁礼真的去A大也不要紧,影响不了什么,就是多自由几年。
主要是老爷子隐隐有些担心,怕这家再出个反骨。
没想到平时花样最多、最会迂回、上周还带了鸟食来讨好的人这次直接摊了牌。
告诉他说,不光大学选哪里不会听他的,后面要做什么也不会听他的。
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这种态度最气人,比那种大吵大闹的更气人。
大吵大闹的可能是情绪上头、一时冲动,而他这种是明显打定主意了。
老爷子气得不行,抄起叉鸟笼的竹竿要打他。
这一下老爷子一点力没保留,以为他肯定会躲。
没想到竹竿结结实实地打到了他的后背上,都有些震手。
谈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后更气了。
他哪里看不出这小子的意图。
“好啊谈霁礼,你以为你挨了打,我就会让步是吧!”
那一下打得谈霁礼好几秒没出声。
他对老爷子的语气仍然很恭敬:“我是想让您撒撒气。”
老爷子听完气红了脸,又抬起手里的竹竿,“你以为我会不忍心是吧?”
谈霁礼:“没。”
第二下最终没有落下来。
谈老爷子扔掉了手中的竹竿,“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实在是把谈老爷子气狠了。
他对温瑜和谈振文说:“我就是把他打了,怎么样?你们要跟我算账?”
谈振文和温瑜哪里敢。
“那小子就是故意的。”
老爷子本就气没消,看见谈振文,又想起那些陈年旧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新账老账一起抬上来了,全都找他算。
毕竟儿子也是他的。
谈振文连呼吸都是错的,后来只好离开躲去院子里,留下温瑜安抚老爷子。
谈振文被牵连挨了通骂,大气都不敢喘,本来回来是要找谈霁礼算账的。
但看儿子这样又不忍心了。
他很没好气地指了指他,说:“你小子真行。”
温瑜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会惹老爷子生气还这样。”
谈霁礼不在意地笑了笑:“这一天总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