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绝对压制。
这个乱世就是这样的,弱者臣服于强者,为强者所驱使,跟强者分肉羹,谋生存,谋名利。
可是,这些名利场用的方法,在感情上一旦用了,这段感情就会扭曲。
苏眉眼中有些怜悯,不知道是怜悯天婴,还是怜悯容远。
但是很快他收回了这想法。
他认为这反而是件好事。
因为这两人之间如果有情,注定是一段孽情。
与其让孽火燃烧,不如尽早掐灭的好。
容远这般骄傲的人,只要那小妖不服软,他也绝不会主动示弱。
那小妖执拗得很,看起来对祭司大人没什么情谊,不会向大祭司示弱。
大祭司何许人也,又怎么会真将一个小妖放在心上?
这不过是他漫漫征途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罢了。
僵持几天,大祭司便会将她忘了。
天婴这次的发热比上一世来得猛烈得多,应该是她喝了太多催熟药水的缘故。
灵犀给天婴的药已经没有了,而灵犀仙子没有再来。
厌食,焦虑。
这让她很是虚弱,倒在床上,却如前世一般,再也没有人来看她。
梦到了前世自己这个难熬的时候。
……
灵犀仙子查不出自己的“病因”,最终苏眉大人说自己是害了相思病。
于是她跟在容远身后,以求能够“治病。”容远也默许了。
于是容远弹琴,她就在旁边,容远看书,她在旁边,容远钓鱼,她还是跟在旁边。
但是一切没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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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向容远告别,说了一些遗言,无非就是她走了,容远要好好照顾自己这类的话。
容远把棋子一扔,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只道:“你没病,只是发情了。”
这个词那时候的天婴似懂非懂。
她是一只在人间春天呆过的兔子,那时万物复苏,春雨初洗,草冒新芽,一切她都很喜欢,唯独半夜里的鬼哭狼嚎,格外凄厉的猫叫声。
当然,不仅仅是她这么想。
大部分村民都为此苦恼,说这是猫发情了。
每次提到“发情”两个字,妞妞妈是羞涩的,隔壁家杀猪匠王二娘是不耻的,没有一个人吐出这两个字时像容远这般漠然。
不知为什么,这种漠然让她心中升起一种羞耻感,觉得自己还不如得绝症的好。
她恨不得变成一条蚯蚓,钻进地缝里。
她怕自己像那些猫一样控制不住地哀嚎,被容远厌弃。
这便是天婴对发情的最初印象。
后来得知“病因”后,敬业的灵犀仙子向妖族讨要了一些抑制交配期症状的药。
她这才稍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