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讨好地将头主动伸到我的手上,像是小狗撒娇一般,蹭了蹭我的手掌心。
微微发硬的头发,穿过指尖,耳边是封衍粗重的喘息声,眼里是他微红的眼尾,晕荡出诱人的神态。
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封衍,你没必要这样,我不生气了。”
他仰着头,强而有力的心跳越发剧烈,我的手被强行摁在上面,触感强烈。
“哪样?”
他的手真的很大,一只手就能握住我的大半个脚掌,此刻他又低下头,专注地揉搓着。
我说不出口,扭过头别别扭扭地挤出几个字:
“没必要作践自己……”
脚上的力道骤然缩紧,我一不留神就摔进了他的怀里,铃铛叮当作响间,毛茸茸的脑袋塞进我的脖颈处,我听见他愉悦又隐忍的声线:
“作践?呵——”
“阿离,你在心疼我吗?”
我别开视线,不敢对上那炙热到要吞人的目光。
可他却强硬地钳住我的下巴,手臂环住我的肩膀,将我们的距离再度缩短到咫尺。
带着蛊惑的嗓音,再次询问了一遍。
那架势,似乎如果我敢摇头,他就能当场做出些疯狂的事情。
指针转向深夜十二点,这是封衍平时睡觉的时间点,滴答滴答的响声像是恶魔的低语,令人的心不住地往下坠去。
我下意识地后缩,胡乱地点头。
封衍这才满意,松开了我的手,摘掉脖子上的项圈,规规矩矩地扣好西装的纽扣,顷刻间又恢复到平时温和有礼的样子。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如果刻意忽略他通红的耳垂和额角细密的汗珠的话。
他绅士地亲吻我的额头,闭上眼,语气温柔,似是梦呓: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