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当然可以。你不仅可以反咬我一口,还可以暗中杀了我。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父亲留下的视频和这些年我给王室的每一笔钱都有详尽的记录,只要我没从这里出去,天亮后这些证据将出现在四国各大媒体上!楚怀谨,我既然敢到这里来就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候开元字字铿锵,表情凛然。
楚怀谨倒被他说得往后缩,脸色铁青,咬紧后糟牙,却不敢真正对候开元怎么样。
国王的犹豫和迟疑,众侍卫们纷纷心里暗忖事情真相,谁都不愿意先进一步。
玉牌是H国王权最高的象征,更有国王没有玉牌的前例。
也就是国王没有实权,拥有玉牌者才是真正的王权指挥者。
“杀了他!”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众侍卫一凛,站成标准的军姿。
一身红色宫廷长裙的金清元气度雍容,杀伐果断,声如洪钟,她一进来,气氛十分凝重。
“好久不见,太后。”候开元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住,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哼,孽种!”金清元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能立刻将这个眼中钉除去。
几十年了,她无一天能真正安枕,她做梦都想杀了他。
只有,楚重庄太狡猾了,给了他重重保护,不仅立了两份遗召,把所有经济资源都给了这个杂种,还有各种条条框框来制衡他们母子,甚至把玉牌给了他。
她恨,好恨。
她才是他名媒正娶的王后,可他的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女人。他甚至对她说,他娶她,只是为了责任。她的儿子会是将来的国王,却不能一个人独享成果。
他要给他的儿子一份保障,起码得性命无忧。
他做到了,这些年来。她虽然没有出面,却知道不成器的儿子处处受制于候开元。
她也曾派人暗杀他,但并没有成功,还被几名位高权重的元老狠狠训斥了一番。说如果再有下次,他们就公开遗召内容,将他们母子从王室除名。
该死的,她堂堂一国太后,还要受制于人,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但在几个老家伙未死前,在玉牌还在候开元手上时,她根本不能真正对他怎么样!
“太后,几十年了,我若想要王位,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我们可以不是敌人。我现在只要陆维森,您把他给我,我把玉牌还给国王。”候开元的话令金清元和楚怀谨震惊。
玉牌可以调度H国的军队,命令各级高官,甚至可以废立国王。
候开元怎么会心甘情愿自己交出来,这不可能,不可能!
“太后不信?”候开元又是一笑,云淡风轻,不卑不亢:“我这一生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只想当个普通人,拥有一方田,安居乐业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可我偏偏生来就拥有一个不凡的身份,我摆脱不了,只能接受。我知道我的存在,是您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出来,您不会舒服。几十年了,我已经老了,年轻时都没有雄心壮志,现在更不会有。太后,我们为什么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这不是他的愿望,却是父亲未出口的心愿,如果可以,他愿意替他完全。
“呵呵……”金清元笑得一脸狰狞,过厚的粉扑簌簌往下掉:“化干戈为玉帛?你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你抢走了我儿子一半的权势,我们之间注定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