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设计稿上抬起头,闭上眼,做了两分钟眼保健操,才离开设计桌。
被人劫走至今,她没有受到任何拷问或虐待。
除了每天二十四小时呆在房间里,不得与外界有任何通讯,她过得还算舒心。
绑匪甚至给了她整套设计工具,包括这张坐起来十分舒服的设计桌。还有琳琅满目的书本,刊登着国外大师最新款作品的杂志,包括各种材料。
原本设计十分雅致舒适的房间成了她的工作室,一半休息,一半办公。每日三餐有人按时送来,饿了随时可以点餐。
如果不是缺少了自由,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工作环境。
这么多天过去了,除了和南宫宸通过一次电话,她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说她淡定如初,只是自欺欺人。然,既然逃不过,她又何必做无畏的抵抗?
她相信南宫宸一定在外面想办法救她出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重好自己。
门被推开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陆暄多大的注意,被囚禁的人,随时受人监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随时有人进出的情景。
她刚刚将这次设计的胸针做了细节上的处理,不知不觉时间久了,眼睛有些疲劳。
陆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靠,双手沿着额头和颈部来回按摩着,舒缓压力。
“看来,你很习惯这里的生活。”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颤了陆暄的心,慌忙睁开眼,一张风情万种的脸映入眼帘。
最初的惊愕过后,陆暄镇定了下来:“果然是你。”
“你也知道是我?”沈雪英淡淡笑着,在陆暄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不敢肯定,只是一种直觉。从小到大,不知为什么一旦遭遇挫折,最后发现都是你在捣鬼。”她离开深城五年了,听说沈雪英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卖了魅色,不再回来。
对于这个一直在搅乱自己生活的女人,陆暄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就像背后灵一样一直跟着她,在她有难时,狠狠踩上一脚。
她不明白她和沈雪英有这么重的深仇大恨吗?
“我们这么有缘啊?”沈雪英夸张一笑。
“应该是你恨我。”陆暄平静说出这几个字。
“因为你一直想方设法给我难堪?”沈雪英笑,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我不知道。”陆暄据实以告,她确实猜不出。
就算她以前给她使过绊子,让她难堪,那也是小女孩为了维护自己家庭完整而做的幼稚行为。按沈雪英现在的身份地位,实在没必要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当然,有些人天生爱记仇,睚眦必报。
然,直觉告诉她,沈雪英这么针对她,原因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