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整整缓了两天,才觉得精力恢复了,第一时间约和筱莹去看钱一诺的摄影展。
钱一诺的作品极具个人特色,黑白、冷淡、犀利、深刻。
一如她的人。
上前打招呼,也十分冷淡。
素日不爱寒暄的盛南伊与她相比,都成了热情周到的。
这人实在神秘,连盛南伊也忍不住八卦,“你大嫂在家也这样么?”
瞬间开启了和筱莹的热情,灵动的眸一转,星辉熠熠,“家宴上都能一言不发。”
“……”
陆家家宴几乎集齐所有陆家人,一顿饭吃下来少说也得两三小时,一言不发确实离谱。
可瞧着钱一诺说话办事井井有条,又不像个社恐。
可能只是生性淡漠。
盛南伊又问:“他们夫妻感情好吗?”
“相敬如宾。”和筱莹微笑补充,“字面意义上的。”
“那真是有点怪了。”
因她回国而情绪稍有高涨的陆靳泽不是假的吧?
难道真是他一厢情愿?
她默默替陆靳泽捏了把汗,和筱莹却悄咪咪地凑到耳边,兴奋难抑,“可我听过大哥私下喊她雅雅。”
“雅雅?泽雅科技的雅?”盛南伊露出和筱莹同款磕到了的表情,“哇哦~”
——
琼斯先生公司对面的空地在举办珠宝展,开完会助手带几人来逛逛。
傅承屹一眼相中了一条红钻手链。
款式独特,不规则的红钻渐次镶嵌在铂金链条中,扎眼、纯粹、热烈,仿若心跳。
一直没讲话的陆靳泽突然低笑道:“蛮适合她的。”
他摩挲着手链,薄唇微勾,“你对她很了解?”
一块光芒微弱的黄钻原矿,在陆靳泽修长的指间辗转,他轻描淡写地道:“谈不上了解,只是认识得比你久一些。
她刚出生时,我就抱过她了。”
傅承屹冷呵,“这能代表什么?”
陆彦郴与盛世清是同学,两家来往走动再正常不过。
来了消息,陆靳泽放下钻石,骨节分明的指游走在屏幕上。
他一派云淡风轻,似乎没将傅承屹的针锋相对放在眼里,再平常不过的冷淡,“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送她的两周岁生日礼物,还是我亲手制作的,好像就收在盛家老宅的展示柜里。”
程斌默默抹了把汗,看向陆靳泽的助理。
两脸懵逼:怎么突然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