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曕北的心像没入井中的桶,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被提了起来。
他尽量轻松地道:“可能会有点棘手,但我会全力以赴,你不用太担心。”
她侧过脸,闭上眼,汩汩泪水渗入枕头。
语气还是淡定的,“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林曕北,我好想她。”
寥寥几个字,让原本坚强的他的瞬间溃不成军。
像往喉咙里猛灌了几口盐水,清越的声线掺了几分沙哑,“那我……找机会带她回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任泪水汹涌而下。
林曕北狠狠攥拳,默默责怪自己的懦弱与无能。
任他再怎么天之骄子,再怎么学有所成,却也有如何都翻越不了的崇山峻岭。
她就是那崇山那峻岭。
他们之间隔着一万条难以逾越的天堑与鸿沟。
澎湃的情绪在心间高涨,也在心间消亡,悄无声息。
悲中带痛的目光直直盯着她,却吐不出一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盛南伊忽然说道:“她没有牙齿。”
“谁?”
她轻轻抚着手臂上的纱布,垂眸道:“乔雅昕。”
她咬了刀疤男,他说要一颗一颗拔掉她的牙齿,乔雅昕……想必也是这样。
眼球胀痛,她闭了眼,断断续续地讲,“她可能……遭受过非人虐待。
牙齿被拔光了,还被传染了……xing病。
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可能被割伤了,无法讲话。
看管我的是两个一米九左右的男性,一个肤色偏白,另一个眼角有疤。
他们和乔雅昕认识,可能都在为某人效力,对他很是忌惮。”
林曕北匪夷所思,又忧心忡忡,“我马上反馈给警方。”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连忙出了门,没过多久又回来,语气有些沉重,“伊伊,他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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