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四年里,盛南伊出席过许多颁奖礼和晚宴,从未遇到傅承屹。
这几个月但凡参加公开活动,总会碰面,难免诡异。
她穿了便于行动的商务套装,舒适的平跟鞋,却又觉得头重脚轻,好似踩在云端,越走越觉得身子发软,虚汗直冒,视线迷离。
台中央那张熟悉的脸,光芒耀眼,冲她淡然一笑,笑容却倏然僵在脸上。
她一头栽倒在地。
沉稳的主持人也慌了,“盛董事长?来人!快来人!”
众人慌作一团涌上前,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冲在最前方。
傅承屹沉声道:“别碰她,都散开,保持空气流通,拨打急救电话。”
他将盛南伊放平,探其鼻息,轻拍她的脸,“能听见我说话吗?”
未得回应。
古井无波的眸起了涟漪,久散不去。
他命人用幕布把自己和盛南伊围起来,给她解开上衣和内衣,保证她呼吸畅通,为她盖上西装,抬起她一只脚,从下肢做心源性按摩。
小赵已经联系了陈医生,陈医生是盛南伊的主治医生,也是她外公的得意门生。
为方便就医,盛南伊出资给他开了间私立医院,离这里不远。
急救人员来后,傅承屹吩咐小赵联系主办方封锁消息,自己跟车去了医院。
盛南伊被推入诊疗室,傅承屹被隔绝在门外。
灯光亮如白昼,映出他明显白了两个度的脸。
这是间高级私立医院,一到晚上安静极了。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地跳着。
他能迫使自己时刻保持冷静,却无法勒令心静。
他坐在长椅上双手撑额,缓了好一会儿。
与平静一同慢慢回归原位的,是右臂的隐隐作痛。
他刚要查看,林曕北、和筱莹与凌天晔三人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凌天晔一见他便火冒三丈,“傅承屹,你是什么新型狗皮膏药?粘上就拿不下来了是吧?”
小赵默默道:“是傅总送盛董过来的。”
凌天晔依然怒不可遏,“那又如何?人送到了,该滚哪里滚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