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轻轻扯了下,傅承屹率先离开,凌天晔紧随其后。
林登头都大了,让助理处理,自己回了酒店。
夜幕微垂,盛和天际笼在一片水雾中,如梦似幻。
保安早就注意到昨晚的男人,停在路边,没打算进来,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昏黄的光线照进来,他的脸幽暗不明。
一条领带松了又系,系好又松……不知重复了多少次,还是拨出了电话。
“哪位?”语气清冷,没有常人接电话的礼貌与客气。
挂得更干脆,他甚至没来得及讲一句。
傅承屹又打了过去,“是我,傅承屹。”
“什么事?”
“我在你别墅外面,出来坐一坐、聊一聊?”
“没这个必要。还有,别这么无聊。”
——
往后几天,傅承屹都没见过盛南伊,闭幕式由盛南赫出席,他只好回避。
又过几天,两人在一个商务会谈上碰了面。
傅承屹过来打招呼,“时间还早,一起去吃个饭、聊一聊?”
仍旧的风轻云淡,淡如随口一说的寒暄,盛南伊不理不睬。
有一天,盛南伊参加完剪彩仪式,又遇到傅承屹,同行的还有陆靳珩。
陆斳珩一见她就炸毛,不分场合地疯狂输出。
两人从小不对付,积怨已久,只是今非昔比,陆斳珩早已不是她的对手。
公平总是相对的,哪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陆家三兄弟。
无论相貌还是双商,精华全给了陆靳泽,陆靳珩的双胞胎哥哥陆靳铭也有幸分了一杯羹,糟粕全由陆靳珩承担。
盛南伊早些年就吐槽,“人类进化的时候,你是躲起来了吗?上帝也真是的,为你关了一扇门还不够,怎么还用门夹你脑袋呢?啧啧,陆家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让家族蒙羞。”
前几年,陆斳珩被强行派往非洲分公司,也全是盛南伊的功劳。
一别三年,归来还是找茬,也算初心不改。
盛南伊一如既往不留情面,“陆斳珩,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从小就怕狗。有时候真是羡慕你,都二十八了,还和八岁一样蠢,难道时间把你大脑的褶皱都转移到脸上了吗?
你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自顾不暇,别总想着为别人出头,再说了,乔雅昕那个蠢货也从来不拿正眼瞧你啊!
承认吧,茫茫人海,认识我就是你的报应!”
盛南伊穿一袭白色鱼尾裙,步子迈得极慢,是以这份嘲笑被无限拉长、放大。
“盛南伊,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陆靳珩暴跳如雷,想去抓她,被保镖拦下。
盛南伊回眸冷笑,嘲讽意味十足。
陆斳珩简直要气炸,却见傅承屹面色不改,转移了火线,“傅承屹,她这么说雅昕,你就无动无衷?”
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袖口,傅承屹一脸淡漠,“我永远不会像你这么冲动,更不会无能狂怒。六年了,该结束了,别再因为别人给自己添麻烦了。”
傅承屹难得穿浅色,瞧着温润清雅了许多,只是眨眼间又被不知从哪儿来的清冷气息萦绕,更胜从前。
“别人?”陆斳珩气笑了,“雅昕是别人?她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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