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自眼底蔓延,寸寸侵入心房。
“盛家该死的人其实是我,我不配做盛家人!”
她说着往自己脸上扇去,被傅承屹攥住手腕,“盛南伊,你冷静一下,冷静!”
盛南伊动弹不得,用力地咬住嘴唇,咬破,鲜血渗出,她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持续用力。
傅承屹目光幽冷哀痛,忽地捏住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在她唇上疯狂地碾压辗转,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她在他的肆意侵占中被夺走所有呼吸,也夺走全部情绪。
等她平复下来,傅承屹攥住她的肩,漆黑眼瞳深深凝着她,声线低沉喑哑,“盛南伊,生气不能解决问题,现在听我解释……”
“不听,我不听!”
她抗拒地摇头,“你嘴里没一句真话。你现在看着我,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让我冷静,让我顺着你的思路思考,把所有不利的情况变成对你有利的说辞。
傅承屹你放开我,我不要再跳进你挖好的陷阱,你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瞳孔骤缩,他微微勾唇,满是戏谑,“好,那我什么都不说。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我吧?我不仅设计盛南赫,害他九死一生,还一而再地欺骗你、伤害你,所以呢?你要怎么对付我?”
这就承认了?
盛南伊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像被冰水迎头浇下,浑身发冷。
男人冷漠的眉眼刻在她的眸中,调笑的语调搔弄她的耳膜,“你不是向来睚眦必报,怎么到我面前就没那么张牙舞爪、嚣张跋扈了?看来盛南赫说得对,你还真是个恋爱脑,为了我愿意放弃尊严、放弃生命……”
盛南伊此刻只剩怒火中烧,抬手狠狠甩他一巴掌。
他忽地俯身,笑意挑衅,“不过如此。”
又是一巴掌。
“除了会甩耳光,你还能干嘛?”
“啪——”
……
在傅承屹有意激怒下,清脆的掌声一直回荡在客厅里。
到最后,盛南伊手都肿了,人也没了力气,站都站不稳,直往男人身上栽。
傅承屹把她抱去沙发,又从冰箱拿来冰块,用毛巾包好放在她红肿的掌心。
目光幽深,口吻宠溺,“盛南伊,你就说你傻不傻,打疼了不会换手,不会使用工具?
人类脱离原始生活的标志就是会使用工具,在你十步之内,随便抄起什么都比你的手要省力,攻击性还强,说不定一击致命。”
盛南伊一脸沉静,不说话,也不看他。
傅承屹倏然凑近,挠她下巴,“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反正你现在没有力气,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
盛南伊眉头紧拧,默默举起了手上的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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