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大笑:“哈哈,那我当个屁外人啊。”
徐宁将剩下的烟放到东屋立柜上,出来后就瞅柴兵、李福强正在将面粉倒进面缸。
这年头耗子成群,如果不放到米缸里,一是受潮,二是被耗子嗑了,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大缸,这大缸能蓄水、装米面麦麸子、还能放到外头当冰箱或者打酱。
待李福强、王虎、柴兵进屋喝茶水之后,徐宁就搁外屋地打盆水,先洗个头搓把脸,然后进屋边照镜子边使刮刀剃胡子,还挺浪似的抹了点雪花膏。
“诶妈呀!你可真不要脸呐,这家伙给你浪的……”
刘丽珍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磨牙切齿的指着徐宁笑骂。
李福强、柴兵等人大笑两声。
“我兄弟这脸蛋不用打扮都挺俊,这么一打扮不得迷死谁啊?”
李福强仰头,“那还说啥了,咱兄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哈哈……”
徐宁拍着脸蛋,使雪花膏深入肌肤内,转头笑说:“我那柜里的衣服都没法穿,要不然就这十里八村,谁家大姑娘小媳妇不都多瞅我两眼呐?”
刘丽珍起身窜到他跟前,挥拳头照着他臂膀锤两下,“你咋那么不嫌乎磕碜呢?告诉你嗷,好好跟孟家闺女处,你要处不好,我打死你!”
“诶呀,知道啦,你老打我嘎哈。”
刘丽珍没好气道:“谁让你老气我!赶紧滚犊子。”
“得嘞。三哥,你们搁屋喝点水哈,我去一趟就回……”
柴兵摆手,“赶紧去吧,我还等着喝喜酒捏。”
“好嘞,哈哈……”
徐宁搁外屋地使抹布蹭了蹭棉袄上的面粉,这才拎着两瓶玉春酒、一条烟、两瓶雪花膏和两盒万紫千红出门。
但出了门他并没直接走,而是找出小爬犁,将下屋挂着的半扇狼肉扔到了爬犁上,这才拽着爬犁往老孟家走去。
刚出门就碰着了王淑娟和杨淑华,这俩嫂子瞅见徐宁打扮这么精致眼前一亮,露着笑脸问他嘎哈去。
待听徐宁说要去老孟家,且给她们俩也买了万紫千红和雪花膏后,两人就急忙往家奔去。
徐宁站在原地一愣,心道:看来雪花膏的魅力,要比我这张脸蛋大啊,诶!
老孟家院里,靠右侧的棚子。
这棚子以前是马棚,后来孟瘸子给改成堆放木料和做活的场地了。
此刻,孟瘸子将方木料放在案板上使锯齿叉固定好,再两手推着刨子将木料打平,脚下是刨花和锯末子,这两样东西搁农村就是用来引火、烧地龙的。
若将锯末子填到地龙里压实,点燃后至少能烧一个来月,屋里地面散发热气,都不用怎么烧炕,屋里就暖和。
刘芬芳正在外屋地剁着白菜,而屋里的孟紫烟坐在炕上,两手穿针引线,正在给孟银河做棉袄,而这棉袄的外罩竟是徐宁给他的花衬衫。
这些天孟紫烟心里头很高兴,每天都笑盈盈的,往常那种哀怨情绪一扫而空,每每想起徐宁要给她买雪花膏,她就趴被窝里偷着笑。
给住在东屋的孟瘸子两口和孟银河整得直咬牙切齿,说又不能说,骂也不能骂,毕竟人家搁那想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