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妈,我瞅灶坑里火没灭呢……”
这时,徐宁转头瞅眼呆若木鸡的徐龙,回过头笑道:“嫂子,不用整,我搁许炮家吃三碗大米饭呢,吃的挺好,啥都不用整。”
徐老蔫将烟不动声色揣进棉袄里,一手抓住20块钱直接塞到腋下。
他拍着迎春烟,咧嘴笑道:“造三碗饭?诶呀,你这胃口不错啊,哈哈……那我今晚不得搂着这条烟睡啊?”
刘丽珍翻着眼皮,“这家伙给你笑的,眼皮一翻翻,那嘴差点咧到腚沟子去!”
“哈哈,那我老儿子给买的,我能不高兴啊?诶呀,你俩赶紧出去收拾吧。赶紧给凤儿脸蛋子洗洗,我说啥这孩子信啥,没多大点事……”
徐凤不乐意叫屈道:“啊,爸呀,你嘎哈逗我呀?你瞅瞅给我脸蛋子整的,那你不得赔啊?”
“赔啥玩应?我赔你一盆水,你赶紧出去洗洗……”
王淑娟瞅老公公这高兴的样,差点将房顶掀开,便松了口气。
她扭头瞅着眼神直勾勾盯着徐宁后脑勺的徐龙,心里嘀咕:他咋咬牙切齿的呢?
随即,王淑娟就牵着徐凤去了外屋地。
刘丽珍瞅眼徐宁,道:“别惹你爸生气嗷,你爸这些天挺孬糟。”
没等徐宁开口,徐老蔫就维护上了,“诶呀,我老儿子都给我买烟了,我孬糟啥?哈哈……”
刘丽珍瞪了他一眼,“你好像属狗的,给你口粑粑橛子,你都嚼的老开心了,我可懒得搭嗝你!”
说罢,刘丽珍转身掀门帘去了外屋地,继续擦着锅台。
而屋内,徐老蔫满脸笑意的眯眼,瞅着徐宁道:“搁望兴半拉多月挺累吧?赶紧坐下歇会啊……”
“大龙啊,给你小弟拿瓶汽水去啊?这刚吃完饭,不得顺顺嗓子啊?瞅着嘎哈呢?!沙楞地!”
徐龙张张嘴,胸腹有万句良言没敢说出口,只瞅着徐老蔫毋庸置疑的眼神,便去了西屋拿汽水。
东屋,徐宁笑说:“爸呀,我回来那天就听说了,你那点钱被我妈捡走了。我寻思你兜里没啥玩应,给你拿点压压兜。”
“嗯呐,这事咱俩小声点唠,是不是就咱俩知道?”
“那必须地,原本我想给你拿50,但我不是去趟街里么,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下22块5毛,将整的给你,零的我就留着了。”
徐老蔫心情很不错,早已将刚才吹鼻子瞪眼要削徐宁的事抛在脑后,满脑袋都是徐宁的好。
待徐龙拿瓶汽水回来后,徐凤、王淑娟也重新走进东屋。
这时父子俩就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对劲儿,今个我回来前儿听老黄说,那大喇叭可哪嚷嚷你搁望兴打牲口的事,还说你现在手把挺硬,有个外号叫小徐炮?”
听着老爹捧,徐宁咧嘴笑道:“我要是小徐炮,那你不就是老徐炮么?”
“哈哈哈……这没毛病。”
紧接着便听徐宁说:“刚才我回来还瞅见大喇叭了呢……”
随之他就将大喇叭搁东山猎野猪王,一场恶仗将他四条爱狗伤了仨的事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