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打量了一番,凌厉的刀刃散发着阵阵寒光。
“大王,不可呀!”
刚送完臣子回来的亲卫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蔺相不过一时失言,大王毋要往心里去,千万不能寻短见啊!”
亲卫跪在赵孝成王面前,颤抖着声音。
“呵,到头来,只有你在乎寡人。”
赵孝成王自嘲的笑了一声,刷了一个剑花。
“起来吧,寡人没有寻短见。”
“那大王是?”
“寡人对不起赵国的四十余万将士,若是可能,寡人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那四十余万将士。”
“可是,寡人做不到。如今,寡人只能厚着脸皮,再去求被我们抛弃的四十万将士,求他们浴血而战,与那秦国拼个生死。”
“只有这样,秦国才会无力攻打邯郸,赵国的民众才能得以保全。”
跪下的亲卫不解道,“大王何至于此,我看那满朝文武无人在意。”
“他们不在意,是因为他们知道寡人会在意,所以高枕无忧罢了。”
“什么!他们这不是在变相的胁迫大王吗!”
赵孝成王叹了口气。
“罢了,本来就是做错了,这是寡人应该背负的。”
“拿块白色的布帛来,寡人要写书一封,送于赵帅手上。”
亲卫不语,扯了块白布交予赵孝成王。
赵孝成王将食指按在短剑上,划出一道血口。
鲜血顺着剑刃低落,白皙的布帛瞬间被血液浸透。
“赵帅所求,寡人悉知。然寡人无用,朝堂上亦无可用之臣,我赵国竟召不起一支可用之军,以助赵帅度过难关。
此战之过,在寡人一人尔,赵帅莫要自责。寡人负了赵国的四十余万将士,亦负了赵帅,然寡人实在无可奈何,痛心疾首尔。
可战事仍在,寡人仍有最后一求,愿赵帅及我赵国的将士们,看在身在赵国的亲人份上,奋勇杀敌。如若不然,赵国恐有灭国之危矣。
寡人,在此叩谢。”
赵孝成王写下最后一笔,脸色已经有了几分苍白,颤颤巍巍的坐下。
“去,亲自送到赵帅手里。”
亲卫接过赵孝成王的血书,心疼的看了他一眼。
“大王,保重!”
说罢,亲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