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私心里他更乐意是自己的儿子上位,但是他又有点怕这个儿子。
虽然江滨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是私下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和睦,更别提亲近了。
反倒是那个侄子江允,更好控制些。
别看江允平时混蛋的很,但实际上却是个心肠软的,万不会把亲人赶尽杀绝。
但是自己的儿子就不一定了。
其实也怪自己,因为江时安私生子的身份,江家没有人对他重视,即便是自己的这个父亲,也没尽到过父亲的责任。
如今向来,倒也是亏欠。
江滨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今天你各位叔伯都在这儿呢,你好歹给大家的说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江允是兄弟……”
兄弟这个词,江时安早就听腻了。
江时安冷笑:“父亲,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你想劝我顾及手足亲情?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江滨的嘴唇嗡动了两下,终于不再说话。
江家的外戚周云恒开了口。
周云恒是江家老太太的弟弟,也算是这里面辈分最大的长辈了。
周云恒今年已经70多了,早就不想参与集团里的事,自己就等着年底拿点分红,养活那一大家子。
如今连分红都难拿到,不能不急。
论辈分,江时安要叫他一声舅爷爷的。
周云恒说:“时安,我不逼你回答那些有的没的,如今事已至此,我们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只是想商讨个解决方案,把眼前这关先度过去,至于你和小允的恩怨,我们老一辈人不想参与,也管不着,你不如直说了吧,你有没有好的办法?有的话,就提出你的条件来,大家这个时候能满足的尽量都会满足,大家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直置气,置气解决不了问题。”
周云恒一开口,众人忙跟着点头,总算有人说到重点了。
江时安一般侧着身体,一直手臂放在会议桌上,他低头笑了。
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坐正了身体,双手都放在会议桌上,说道:“我的确有解决办法,不过这个代价或许有些大。”
江麒麟向来都是个脾气急躁的,追问:“有办法你倒是说啊,这么多人都等着呢,眼看着合伙人要告我们违约,说句不夸张的话,一旦把合伙人给得罪了,告我们违约都是小事,人家那是有道上背景的,我们一个都别想好,如果这钱段时间内凑不出来,江氏就要破产了。”
江时安视线轻扫过他,说:“堂叔说的没错,合伙人的确不好惹,所以江允一直缩着不敢出来,不过私交里有位关系还不错的银行经理人,我想如果我能够出面,这批款项没准还能批下来,只不过需要时间,这中间的损失,恐怕不能由我来负责的,对吧?”
江时安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位救世主,可会议室里却无一人感激他。
大家都不是傻子,原来那个姓叶的小丫头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江时安操纵的。
否则,为什么唯一的出路攥在他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