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大,敢命令爷。”谢容玄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很喜欢越来越大胆的姜元意,愉快地躺到姜元意身边。
姜元意继续闷在被窝里,想到自己刚刚误会“睡觉”为“洞房”,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出被窝了。
在这种又羞又悔又恼的纠结中,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醒来时依旧尴尬,给谢容玄把脉后,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到晚上,心中的尴尬、羞意消褪,才同他说话。
真害羞!
谢容玄也不逗她了,老老实实地喝一碗补药。
次日一大早,二人刚起床。
王氏、谢清清、贾大夫就过来看谢容玄。
姜元意和贾大夫一起检查,确定谢容玄在往好方向发展。
王氏高兴极了,嘱咐姜元意最近都不用去萱静堂请安,好好在慎行院照顾谢容玄的身子就行。
可是姜元意每日依旧按时给王氏请安,汇报谢容玄的情况,然后回到慎行院和谢容玄吃吃喝喝睡睡玩玩。
不得不说,谢容玄的底子是真的好,没有潜血毒的侵害,短短十日,苍白、憔悴、病态全然消失,整个人高大挺拔,俊逸中带着不羁,眉眼间有一股坦荡的风流。
姜元意又一次理解京中贵女都争着抢着嫁给他了,不过,最后是她嫁给了他,她心里有一点点小窃喜。
谢容玄也觉得身子渐好,他慢慢地地开始打拳,接着是练剑,然后是耍枪,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姜元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下,也愿意关心别的事情了。
春桃便向她说府中情况:“江姨娘还在怡禾馆里反思呢。”
“谢荣声呢?”姜元意问。
“他在牢狱里喊疼。”春桃压低声音道:“世子爷真的狠,不但阉了他,还伤了他的腿,就算他刑满出狱,也是瘸子,祸害不了姑娘家了。”
姜元意满意点头。
春桃接着道:“三爷带着妻妾出府过日子,有点拮据;六姑娘日日在庄子里痛哭。”
姜元意软弱,但拎得清,并不同情他们,问:“国公爷呢?”
“他近来常去吴姨娘那里。”
姜元意闻言皱眉,本以为景国公偏袒江姨娘,会因为江姨娘母子的事情伤感几日,结果……想到他是自己的公爹,不是她可以置喙,她便不再往下想去。
“不过,国公夫人根本也不在意,她每日都忙得不得了。”
姜元意每日都在帮谢容玄调理身子,什么都不知。
“外面都传世子夫人给世子爷冲喜冲好了,好多人都过来送礼祝贺,国公夫人都要接待不过来了。”
“对,接待不过来了。”谢容玄从外面进来,一身劲装,额头上都是汗水。
姜元意连忙站起来,道:“世子爷,你又练一身汗。”
“你不是说出出汗好吗?”
姜元意道:“你出的有点多了。”
“那我明日少练一会儿。”谢容玄对姜元意笑,整个人犹如骄阳一般耀眼。
姜元意不好意思与他对视,将脸偏一旁:“你快去洗洗吧。”
谢容玄就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心情愉快道:“一会儿我们去萱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