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看不出任何异常。
忙完时,天边泛起一丝丝鱼肚白。
帝长渊与云惊凰两人周身皆被汗水浸透。
帝长渊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惨白。
不过他们牵着马走到几百米远处的一山坳下,立在比人还高的桫椤灌木中,掩映其中。
云惊凰与帝长渊隔了一米,保持距离。
帝长渊见她额间尽是汗珠,拿出一张锦帕递给她。
云惊凰在夜色下,看到他手掌心是深深的凹槽,深可见骨。
那得多疼。
帝长渊竟然一直若无其事?
是个狠人。
云惊凰没接,抬起手就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她眸色微微一变:“他们,来了。”
帝长渊亦于黑暗中抬眸,看向来路。
在夜色里,他宛若一头蛰伏的冷静的狼。
“哒哒哒!”
浩浩荡荡的马匹追来。
早前帝长渊在那个方位,策马走了好几个方向。
追兵在夜色里,跟着他们的马蹄印而行。
他们不知不觉分散开,几乎形成一字型,朝着前方快速追赶。
忽然!
“嘶……嘶~嘶!”
“轰轰轰!”
马匹们猝不及防地前脚踏空,发出刺耳的嘶鸣,倏地朝着下方坠去。
情况之突然,完全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后面跟上的人也来不及勒住马匹。
“轰轰轰!”
几乎所有追兵在顷刻之间,全数坠入那深深的鸿沟。
一个不剩!
“嚓嚓嚓!”
下方尖锐的树杈还扎破他们的身体,扎穿他们的胸膛。
鲜血直流,染红了鸿沟里的泥土。
帝长渊立在灌木丛下,远远看着,双目似乎也被鲜血染红。
虽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