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你要习惯……慢慢习惯并接受这样的生活……听话啊……”
她手还抚摸了下帝长渊的发丝,这才万般不忍地离开。
帝长渊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句话。
“渊儿,你要习惯……慢慢习惯并接受这样的生活……”
习惯什么。
习惯做一辈子奴隶吗!
“咳咳咳……”
惜美人一走,帝长渊又感觉气息刺喉,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想寻锦帕,可那张随身携带的锦帕已给了帝台隐。
此刻只能抬手,手掌间又是一片鲜血。
“殿下……”
林隽端了药进来,看着那满手的血,近乎落泪,声音一片沙哑。
“别怕,本殿还未死!”
帝长渊冷静地端过他手中的药,仰头喝下。
无需任何劝诫,药苦若黄连,他却连眉头也未皱一下。
他的身体,他若不在意,便无人在意!
他早已学会照顾好自己。
林隽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一脸不忿。
“殿下今日不该去青苔殿,也不该……”
若没做这些事,殿下身体不会恶化……
帝长渊放下手中药碗,一双眼冷静如坚冰。
“放心,再无下次。”
今日过后,他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作践自己!
他这身体……也应当能撑到大业有成之日!
外面的雨如天塌了个坑,海水倒倾。
今夜的雨,太大。
帝长渊身上的湿衣服还未换下,在此刻衬得他格外冷冽。
明日,帝台隐会对他出手了。
可在深宫之中,谁又会是他的对手?
呵!
温房之花,如何与炼狱之鹰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