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瑜惊愕不已。
她原以为纪大夫所言解决陆承珝子嗣困难的问题,并非说男子不行,而是增强那啥的活性,以此便于女子怀上身孕。
没想到……
陆承珝捏拳克制,嗓音冷沉:“如何解除药性?”
纪昆指了指陆承珝,又指了指苏心瑜:“你们是夫妻啊,该明白的。”
“说,旁的法子。”
“冷水一冲就好。”纪昆看向适才将他拎来的年轻人,“你能用马车送我回去么?”
闪电嗓音也冷:“等我家公子药性解了,他说可以放你回去,我便送你。”
陆承珝起身,疾步回房。
苏心瑜有些不放心他。
虽说他此刻的情况,她不便去陪着。但他身上有伤,又中有剧毒,再加大冷的天,用冷水一冲,怕是会晕倒。
遂跟了去。
路上,陆承珝冷眼冷声:“跟着作何?”
“你身旁还是有人跟着为好。”
时刻她不敢大声说话,嗓音本来就是温温软软的,这会子压低了声音,在他听来十分不适。
无端惹得他浑身紧绷,戾喝:“离我远点。”
“你别那么凶。”
苏心瑜抿了抿唇,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在他进了客院时,她去隔壁院子寻了寒风冻雨,有他们在一道,陆承珝倘若真的摔倒,也好有人扶着。
不多时,里头净房传出水声。
半盏茶时辰后,陆承珝一身清爽地出来,手上拿了个小瓷瓶,阔步往前院正厅。
纪昆见他过来面色已如常,含笑开口:“到底是年轻人,身体本身就好。”
陆承珝不接话,顾自从小瓷瓶倒了一粒药出来,给他瞧:“这是太医院给的抑制毒性的药物,与你加的那几味药相比,孰好孰坏?”
纪昆接过小药丸放在手心碾碎了,细细一辨,颔首道:“不愧是太医院出品,与我的不相上下。”
“闪电,送人。”
陆承珝再度抬步回房。
既如此,纪昆的药可以丢了。
却不想就寝后,身上渐渐又起燥热。
好在热意与方才不能比,他克制几番也就睡了过去。
夜阑人静,他竟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一双玉足缠着红绳,系着铃铛,缓缓搁向他的肩头。
低头一瞧,他身上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