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楚阳随手点了一根烟,却见水玲珑冲着自己伸出了两根手指。
他笑了笑,掏出一根烟递过去,顺手替她点燃。
他并不是很喜欢抽烟的女孩子,虽然谈不上排斥,但是水玲珑抽烟时候的风情万种,却让他想起了三师父经常看的杂志封面。
封面里面夹着香烟、风情万种的魅惑女郎,好像叫做张曼玉。
两人长相截然不同,但是这一刻的气质太像了。
一时之间,楚阳看的有些失神。
“我这样抽烟喝酒的女人,是不是不多了?”水玲珑夹着香烟,风情万种的眉眼露出莫名的忧郁。
楚阳笑了笑:“我接触的女人太少,不了解这个问题。”
水玲珑吐了个烟圈,朦胧间带着说不出的神秘:“历史不能改写,但是也不能遗忘。我爷爷是抗战的老兵,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楚阳肃然起敬:“祖国的繁荣富强,都是建立在老一代的抛头颅洒热血上面的,真的是可歌可泣。”
水玲珑感慨道:“是啊!从小我就听爸爸聊过很多爷爷的故事。”
楚阳好奇道:“爷爷是抗战的老兵,叔叔的年龄应该不小了啊?”
“他和我妈是在晚年生的我,如今已经过世了。”水玲珑说道,“碰一杯,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
水玲珑一口喝了小半杯白酒,带着醉意道:“我爸和我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就被订了娃娃亲。”
“那是动乱的年代,岛国人的入侵计划失败,在华夏大地开始了最后的疯狂。”
“爷爷死在了炮火之下,家乡遭到狂轰乱炸,奶奶带着我爸逃离了家乡,自此和我妈一家走散了。”
“那一年,我爸十岁,我妈八岁。”
“直至和平年代来临,爸妈开始寻找着对方,曾经的炮火给大地带来的疮痍,让寻找的过程多了巨大的困难。”
“数十年间,他们遵循着当年的娃娃亲,没有与人再婚。”
楚阳听到这里有些诧异了:“数十年都没结婚?”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为了娃娃亲没有与其他人结婚,太罕见了!
水玲珑点了点头,问道:“不可思议是吧?他们是在1992年找到彼此的,那一年我爸57岁,我妈55岁,几年之后他们生下了我。”
“第二年我母亲就过世了。但是我爸陪伴我成长到十岁,那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日子!”
“他给我讲了很多抗战的故事,讲了我爷爷是战场的英雄,讲述了多少人给他介绍过女朋友……”
“十岁的那一年,我父亲过世了!如果不是岛国的入侵,我就不会出生的这么晚!我就不会很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楚阳试探着问道:“你恨你父母么?那个年龄给你生出来,没办法陪你足够的时间。”
水玲珑认真道:“我爸很爱我,他经常说我妈更加爱我!我敬佩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从来不曾恨他们。”
楚阳吐出口气,说道:“我很佩服你,也很佩服你爸妈。”
水玲珑说道:“虽然我十岁的时候没了亲人,但是和爸妈过往的经历相比,不知道幸福了多少。”
她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复杂:“我爱他们!但是,我恨带来战乱的那些人!他们让我很早没了母亲,害得我被同龄孩子欺辱嘲笑,害得我……”
楚阳明白了,为何老兵的孙女,竟然成为了地下世界的女帝。
这个夜晚,两人喝了很多很多。
清晨醒来的时候,水玲珑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床,无奈笑道:“喝醉了还是正人君子,想要怀个他的孩子真的难。”
她起床洗漱,慵懒的走出房间,看到楚阳穿戴整齐的坐在房厅。
“起床这么早?”水玲珑幽怨的说道,“昨晚为什么不让我怀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