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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霂霖的薄唇微颤,泪水滑过她的嘴角。
“我、我若是早些知道她是曲家的女儿……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跟着我打这次血仗,不会让她与你和曲焕见面,”姜霂霖泣不成声,“我若是早些知道你如此心狠手辣,就不会让她与你往来!不会让她回到曲家!”
曲梦憋了一肚子的气质问姜霂霖:“难道不是你,种下的恶果吗?”
“若我早知道她是曲家的女儿,从一开始,我就不会留她在我的身边——”
她姜霂霖聪明一世,没想到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而算计她的那个人,她如何都想不到竟是她从未在意过的人。也可以说,那人是她信任的人,她压根儿就不会把那人算进来。
三个月前,魏府。
“将军,你的伤势如何了?有什么事就让东扬过来传一声,你怎么亲自来了?”
“魏柏,我今日来是找你的父亲。”
“父亲?父亲他——”
魏柏回头看了一看父亲的房间,魏灏景刚刚才在醉鸢楼喝过酒,喝的酩酊大醉,现下正在屋里睡着呢。
“不然——”
“你不必管了,我在他的屋里等他醒来。”
“如果不是什么急事,涵煦待会儿——”
“你去忙。”
姜霂霖的脸色很冷。姜霂霖从未这样过,即便是对别人冷着脸,也从未对他冷过脸。魏柏心下生疑,可是姜霂霖明显不想与他说什么。他只得由了姜霂霖去。
“若是将军有什么事就唤涵煦,涵煦今日就在府中。”
“嗯。”
姜霂霖嗯了一声,就向魏灏景的房间走去。
进到房间,就是满屋的酒气。姜霂霖扫了一眼榻上打鼾的魏灏景,静静地坐了下来。
一炷香之后。
“魏大人,酒醒的差不多了吧?”
魏灏景背对她躺着,双眼清明地盯着眼前的床幔。
“我方才去了一趟曲家,曲夫人说了一些事情,”姜霂霖顿了一顿,“她与曲湛悄悄给曲水滴血验亲的事情。”
躺在榻上的魏灏景姿势未变,依旧没吭声。
姜霂霖和他都知道,这屋里没有糊涂的人,也没有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