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表示都是老爷子运筹帷幄,庙堂之算。老王头一摆手,“我们都知道咱们现在只搞正当生意,但总有人游走在灰色地带。”
桌上几个精壮的汉子面色很难看。
“这会把我们都拉下水!”老王头有些声色俱厉。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趁我还在,我给你们分分家。”
众人有些愕然又有些释然,毕竟老王头八十多了总有要走的时候。这个话头老王头自己提起来要比别人讲更合适。
“这个同福堂到我这一代就不往下续了,同福堂这处院子连同院里的东西我都捐给政府搞公益,余明是我指定的基金会管理人。
其他的家底子我都分好了,你们各自拿各人的,从此相忘于江湖!”
桌上人有人愤恨,有人跺脚,有人愕然,不管咋样都顺顺当当地从老王头手里接过东西愤愤的走了。
大厅里人都走净了,书房里才走出一个年轻人,看样子比余明还要小几岁。一双射着电的黑眸把余明打量了一遍,看的余明心里发冷。
“老王叔,你这幅《江南山水》我得带走。”
“哈哈,难得你看得上,老管包上。”老管起身去张罗。
“小弟鸣雷,以后咱还得多合作。”年轻人和余明打招呼。
余明想起老六的故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站起来,“有事你吩咐,我别的本事没有,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哈哈哈,说笑了!岂敢岂敢。”鸣笛盯着我余明腕上的金五铢钱有些愣神。
老王头把一切看在眼里,他清了清嗓子发话了,“鸣小老弟!世道不同了,过去的路越走窄了。得改改路子了。这是我们的新世界。”
老王头转过头一把握住余明的手,“这同福堂我就交给你了。”
余明有些诧然,老王头晒然一笑,“这是我交出院子让政府改造的唯一条件,你接这个基金会的管理人。你不要觉得捡了个宝,老管头,你报报家底。”
“一共是186万。”
余明有些不相信,这一屋子的玩意哪件不价值连城!“这屋里我估摸也得好几个亿。”
“哈哈哈,那不是你的,都有主。不过是各种原因寄存在咱这,早晚人家得来取。比如鸣笛小老弟今天取得这幅画。
鸣笛耸耸肩,独自个端起了酒杯,品起了雪山冰葡萄酒。
“我回去得跟市长汇报一下。”
临走老王头给了余明一颗牙獐,上面刻的是昊族的徽章“日月山。”
“这个交给你们市长,就当是见面礼,请他慎重考虑我的意见!想必他是个地道的东夷族裔,这个小玩意是个图腾。”
余明回到市政府跟兴邦汇报。兴邦一愣,“嗯?还有这种好事?院子不要,捐给政府。还要弄个基金会给你管?”
“是呀,我也纳闷。”
“不过我们没吃亏嘛,哈哈哈,文脉开发不能等。只要不犯法,基金会的事可以特事特办,你当管理人没问题,不过你不能从基金会拿工资或任何报酬。”
“那是自然。”
“好,你让同福堂向民政局申请办个基金会,让民政局拟个请示我给批了。”
“好的。”
余明走后,兴邦拿着牙獐,盯着那个“日月山”象形骨刻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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