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他知道,既然风锦瑞大巫自己都说自己是坏雌性了,那么他认为别人说这话诋毁她就不成立了。
逃过一劫的凌云寨人们脸都绿了,谁也不敢再乱说一句话,恨不得在这个既离谱又邪门儿的雌性大巫面前连喘气和心跳都停下来的保持安静。
毕竟他们人人都知道,祝雄老庙祝的红魂成色在他们烈风寨主之上,老庙祝想干掉的人凭他们寨主是拦不住。
而且依照他们烈风寨主从小尊神敬庙信仰虔诚的德行,若是庙祝要做什么他不立刻去支持也最多只会是跟庙祝求求情,根本不可能去拦代表神明旨意的庙祝。
在血域,老庙祝出手就是替天行道众所周知的事情。
若是哪个人被老庙祝结果了,那一点儿辩驳的余地都没有就是活脱脱儿的逆天有罪,该死。
而且按照传统,这种死法下的尸体都是不埋土的,人人走过都会撒尿吐口水以表达对天地神明和正道的虔诚。
“手下的人带不好,就是领头的人有毛病。”
风锦瑞松开自己保持发力已经有些酸痛的胳膊。
烈风解脱出来看见雌性胸前衣服两片被自己这不争气的眼窝儿弄出来的水渍,正要不好意思却没想到令他更加面红耳赤的场面正在蓄力。
“真正要修理的人在这里呢。”
风锦瑞说着抡圆了膀子,冲着烈风身侧不管那是屁股还是大腿只管铆足了劲儿的一巴掌呼上去。
她这一击震得她自己的手掌和前臂都发麻发痒,只为确保这一巴掌在众人面前发出的声音足够响亮。
雌性的巴掌再使劲儿也没有多疼,可是那力道足够从身后屁股透到胸前心脏,令他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疼么?”
风锦瑞伸手在烈风身上摩挲着,掩饰自己目前掌心疼得想搓手的状态。
烈风羞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想捂脸可又怕惹得面前身为大巫的雌性不高兴。
待他反应过来大巫在问他话时,他又犯了难——说疼吧,那确实是在夸张撒谎。说不疼吧,似乎又是在挑衅嘲讽大巫身为雌性身子很弱没什么力气。
见烈风愣愣的不吭声,风锦瑞也不多指望这家伙的能够接住自己的对手戏了。
“以虎威尊君之巫的名义说话——以后啊,你们凌云寨人让我不高兴,那我就抽你们的首领。”
风锦瑞拽着烈风的腰带,语气骤然变得铿锵有力的宣布完后,又肆意邪笑着对凌云寨的人们进一步威胁道:“这一回啊,我念在你们初犯,尚且给你们的首领留条裤子,就这么打了。下一回啊——呵呵呵!”
风锦瑞一副“你们懂的”的表情当众拍拍烈风的后臀,笑得恶趣味满满不能更坏。
她在说什么?
这是身为巫可以说出来的话吗?
虎君在上!您的大巫说这种话真的没关系吗?
这一幕看得连祝雄都不由得缩了缩自己的后腿肉。
他已经逐渐意识到了这一任的大巫相比起之前些大巫的铁腕所长不在于能够伤人身的体魄和力气,而在于诛人心的思谋和方法。
很多时候,背负羞辱活着比干干脆脆的死了更可怕。
面对这个比起是大巫更像是个女魔头的风锦瑞大巫,凌云寨的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寨主是整个凌云寨上上下下的仰仗和尊严,若是寨主真的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裤子给扒了下来了,那即便是一下都不打也足够令他们寨子再也站不直身子抬不起头来了。
打扫归整好蛇窝儿,凌云寨的人们被鼠兽人送了出去彷徨的站在出口外发呆,直到太阳完全升到了天空上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原本是来蛇窝儿找大巫的,结果大巫没抢回去,反倒是自家寨主还被大巫扣下留在蛇窝儿里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他们不会对咱们寨主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