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俺不想和你分开!”
见雌性主动钻进了自己的怀里,穆雷感觉自己的胸口和心中被踏实感填满,后悔把雌性带出来的想法顿时被冲淡了许多,各种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离家十几年,人间各种苦辣心酸他以为自己早就吃麻了,可偏偏遇上了这个雌性日子过得太甜,令他的心脏又鲜活脆弱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又自私得无可救药,总是让雌性跟着自己受苦可又一点儿都做不到将雌性留给别人。
刚捂暖了手脚在逐渐温暖起来的阳光中有点犯困的风锦瑞感觉仿佛是屋子突然漏了雨似的,一抬头发现是穆雷的眼泪像雨点儿一样砸了下来。
风锦瑞有些搞不懂这人脸肿得看不出人样时都没哭,现在已经好了怎么又突然哭了。
她赶紧伸手接擦穆雷豆大的泪珠,擦了几下越擦越多,她索性又搜肠刮肚的清空库存的给这家伙供给了一波信息素滋养。
没办法,她自认自己这张嘴巴安慰人的水平不怎么样,加上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接下来去血域的事情占用了太多注意力根本无心思索这雄性究竟为什么哭。
与其绞尽脑汁的猜测对方在想什么还不一定对,到不如直接给点甜头转移注意力。
毕竟,她向来信奉真正能够安慰到人的并不是几句轻飘飘的言行,而是令人感到有望或者已经恢复了公平的境遇。
打定了主意要直接去血域,她果断在信息素和食物两个层面上喂饱了这个目前可以供她依靠仰仗的雄性,两人判断好方向后继续赶路。
四天的时光在荒原上伴随着日出日落平滑的流过,荒原上的风里都逐渐透出了幸福的味道。
又到了正午小憩的时刻,穆雷躺在篷车的影子里眯眼望着闲来无事倚在他身边将草地上的小野花放在他身上摆小兽形状的雌性。
他总是趁雌性转过头去的时候偷偷吃掉一两朵小花让雌性摆的图案总是缺一点,这样雌性就会因为总是摆不完整的图案将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喜欢自己被那双美丽贵气的眼睛认真注视着的感觉。
于他而言,这个世上原本只有天空中有一个太阳,而自从有了眼前这个雌性,他就有了一个世上独属于他的另一个崭新的太阳。
这个太阳远比天上那个更美丽,更温柔,更仁慈,更爱他,更让他离不开。
“穆雷?”
“嗯……”
意识到自己的小把戏被发现了,穆雷双眼中不再掩饰的满溢出了小孩子淘气鬼般快活的光亮笑了起来。
他一边晃头躲闪,一边伸手将这个要掰开他嘴巴瞧瞧的雌性搂进怀里,趁着跟雌性嬉闹雌性难以招架的间隙反复亲吻雌性光洁白皙的脸颊满足自己。
这几天,他不知多少次许愿希望这样和她在一起宁静美好的日子能够一直随着时间延续到一切的尽头。
“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连续察觉到三四次莫名的摇晃感,身上的雄性还在沉溺于玩乐光顾着冲着她的脸和脖子下嘴呵呵傻笑没个正形,风锦瑞只好的推住了穆雷的脸顺带掐了一下对方的腮帮子让他清醒点。
穆雷起身习惯性的将雌性抱到肩膀上张望,忽的看见北边的地平线上开始升起一阵烟尘,随即地面开始震动了起来。
“是兽潮!”
风锦瑞坐在穆雷肩膀上,远远看见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野兽混杂成一股广阔宏大看不到边的洪流狂潮,带着隆隆的地鸣和飞扬连天的烟尘席卷而来。
“快上车!”
穆雷一听是兽潮,赶紧将雌性放进篷车中关好门,自己化成兽形铆足了劲起步拉着篷车狂奔。
然而,这荒原上的兽潮规模远比他之前在其他地方见过的兽潮规模要更大更凶猛速度也更快,避无可避。
兽潮飞快的袭来,篷车的车身和车篷与这股声势浩大的血肉洪流中的各类不断狂奔嘶鸣呼嚎着的野兽从各个角度发生冲撞刮擦发出各种骇人的声响。
整个车身之前比单单快速行进时更加剧烈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