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醒过来的瞬间?都会?看到仡濮臣。今天乍然看不到他,心头还有些空落落的。
谢嗣音慢慢坐起身子,忍不住心下嘀咕一声:“难道又气跑了?”
正?在心头暗自嘀咕的时候,殿门打开,一溜儿的仆人端着?衣服饰品进来。
这些人一声不吭,放到梳妆台上就走。
谢嗣音坐在原地远远瞧了会?儿,勾着?唇低笑?一声:“这个人!”
她起身下床,却脚下一酸,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混蛋!”谢嗣音咬了咬牙,慢慢挪移过去。
她垂眸看了半响,勾了勾唇,手指一一抚过那?些漂亮银饰,带起一片叮当?作响。
身后脚步声响起,男人瞧着?她动作,缓缓走近却没有说话。
谢嗣音眸中带笑?,转过身瞧他:“这是做什么?”
仡濮臣目光在她脸上定格半响,才挪移开:“寨柳乃送上来的东西,扔了可惜,给你吧。”
谢嗣音长长哦了一声,指尖点?了点?高高的银冠:“无缘无故送这些上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不琢磨正?经事?情,整日里?净在这些事?情下功夫。”
谢嗣音好笑?的点?了点?头,双手拿着?银冠在头顶比划了一下,问他:“好看吗?”
仡濮臣瞧了一眼,瞥开视线:“还行吧。”
谢嗣音转过身看着?镜子道:“我瞧着?挺好看的啊。”
仡濮臣重新将目光挪了过来,脚下也不听使?唤的跟了过去:“你看着?好看就行。”
谢嗣音勾了勾唇,望着?镜中的男人,大大方方道:“仡濮臣,你是不是在偷偷准备婚礼了?”
男人没想瞒她,也没想她会?这么点?破。不过,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她。
二人的视线于镜中瞬间?勾缠在一起。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有某种莫名的东西,就在这个瞬间?生发出来。
谢嗣音心下一动,将银冠搁到桌子上,转头拉着?他的衣领往下,踮脚亲了上去。
仡濮臣双手瞬间?握住她的腰身,越收越紧。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自心口开始升起,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处。
整个大殿悄然无声,只有濡湿的热吻和喘息在慢慢发酵。
这一次,男人的动作轻柔极了,就连唇舌的搅弄都带了些许的温柔味道,如同在摩挲冬日里?一片盛开的红梅花。
谢嗣音却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温柔一吻下,莫名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就像感知到了——某种旷日持久的孤独和隐痛,终于得到了安歇。
一个杀戮桀骜的灵魂,就此?投降。
仡濮臣,仡濮臣。。。。。。
她在心头念了数遍,双手更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仡濮臣不知道是不是同心蛊在反应,却只觉得心脏在剧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