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虽然?不会吃人,却会吓唬人。”云安双手撑在?少年胸前,尽力隔开一段距离,闭着双眼含糊道。
大祭司扯着她的双手松开,将整个香软温热的炉子纳入怀里,乐不可支道:“原来小雀儿不只胆子小,心眼儿也小。”
少年身上冰得不行?,云安恨不得将人打包扔进火炉里烤一烤。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她都?觉得冷得发颤,牙齿跟着咯咯作响:“你都。。。。。。喊我小。。。。。。雀儿了,心眼儿。。。。。。自然?小了。”
大祭司低垂着眼瞧她冷得颤栗的模样,笑个不停,又将人紧了紧:“胆小,心眼儿小,还是个小气鬼。我喊你小雀儿有错吗?”
云安懒得再理?他,阖着双眼睡觉。
大祭司却似乎没了睡意,挑了挑眉,打量她片刻,揽着她腰间的手指松开,悄声儿地摸到了女人后颈子。
冰凉刺骨,寒意直冲颅顶,云安几乎要从床上跳将起来,却被少年一把扼住后颈,似笑非笑道:“去做什么?”
云安睁开眼睛一脸羞愤交加的看着他:“不是我去做什么?是大祭司你做什么?”
大祭司又慢条斯理?的将手指深入了女人脊背,激得人羞愤交加,他反而?无辜眨眨眼:“暖和一下啊。”
云安红唇翕动,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拿出来。”
大祭司细细瞧了她一眼,慢慢抽回手,重新?扶在?女人后颈。
云安深吸一口气,眼不见为净,自欺欺人一般地闭上了眼。
这个狗东西就跟那些十一二岁猫嫌狗厌的男孩子一样。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她想忍,大祭司却不容她忍。
大祭司慢慢捏着她的后颈,就跟提着一只猫崽子似的提到身前,然?后漫不经心道:“心里在?骂我?”
云安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又提了提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的弧度:“我怎么敢。”
二人呼吸相缠,双目相对,一个似笑非笑,一个笑不见眼,个个都?是面子工程。
大祭司见此?冷哼一声,失了趣味,当先阖上眼:“假得很,睡吧。”
狗东西终于不闹了,云安松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鼻子却在?黑暗中越发敏锐。
先前侍者在?殿内的鎏银百花香炉点了香,如?今渐渐晕染到榻前,清香扑鼻。云安轻微的动了动鼻子,大祭司身上的香味似乎与?这香炉之?中的味道同源。像是梅花香,又像是添加了别的什么花草香味。
云安心头猛地一动,是那棵苗疆圣树的花香。
馥郁但不浓烈,清新?却不寡淡,就像冬日里落入一片覆着白雪的梅花林,梅香四溢,水气清冽。
大祭司这人虽狗,但品味倒确实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