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拉扯,才终于把邹洪文送走。
以前觉得邹洪文挺社牛的,结果没有想到让他去见许久未见的同事,他反而紧张得不行。
不过想想,之前邹洪文那也不是社牛——纯粹是开着一个价值不菲的边三轮,逢人便想吹嘘牛逼。
邹洪文走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陆浩和钟诗纯两个人。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两个人在办公室上班,但以前是油腻中年人邹洪文,而现在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厂长,还是一个帅哥,这让钟诗纯不是很自在。
陆浩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就好像老板和美丽年轻的秘书单独在办公室里面,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些异样的。
如果没有异样的话,那就有故事了。
好在两个人都在专心工作,仅仅是有一点不适而已。
“邹洪文说的也没错,马上就要开工了,如果不尽快把水果的进货来源落实好,那么始终将会被梁秘书拿捏住。”
“既然老时要帮我,为什么他只是把严宽的地址给我,而不叫我去找时书记呢?”
陆浩暗暗想道。
“现在工资问题解决得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原料供应是一个难题。现在厂里没钱,桔子从都是县里调配,明显梁秘书在封锁渠道,永远都只会是些次果和二级果。”
昨天陆浩和老时交谈的时候,说起了现在红星饮料厂的难处,老时便说现在红星饮料厂出了这么多的问题,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红星饮料厂换了车间主任的原因。
于是老时说他知道严宽是在渝都市的一家钢铁厂里工作,如果陆浩让邹洪文去邀请他的话,多半他会同意。
这也是陆浩让邹洪文去找严宽的原因。
“不行,我得从老时这里敲打一些东西出来,起码得解决桔子货源的问题。”
思来想去,陆浩决定再去找一下老时聊聊。
传达室内,老时正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
“哟,陆厂长来了,请坐。”
“时伯伯,坐就不坐了。”
陆浩见这里也没有其它的人,对时永良说道:“时伯伯,您知道前任县长时光同志调去了哪里吗?”
“哟!这些领导去了哪里,我还真不知道,别看我和他都是姓时,可这同姓不同命呀,我们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
陆浩心想:“得了,您这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您看,时伯伯,您要是知道,您就告诉我一下,我保证一定不会违反原则的。”
心中这样想,脸上陆浩却没有表露出来。
“陆厂长,你可别为难老时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呀!昨天我告诉你严宽的下落,是因为他曾在咱们厂里工作,和老时我的关系好着呢!所以他安定好之后,就写信把地址告诉我了。”
他看到陆浩愁容紧锁,问道:“陆厂长,这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陆浩趁机在老时面前大倒苦水。
“现在厂里没钱,这原料的货源都是由县上牵头组织供应的,他们给我们厂全部是次等货。我这不想找到时县长,看他那边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哎哟!你找时书记也没用呀,他也不认识你呀。再说了,他早就不是松南县的县长了,也管不到松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