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下的还挺大,你可别自己走回来。”
江初源轻笑了一声,心情似乎挺好:“行。”
说罢,二人结束了通话。
周知扬是江初源的发小,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要好得很。
两人都挺重情重义,都不舍得让自己的兄弟受苦受难,更何况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江初源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双手也顺便插进去。
他歪着脑袋,姿态慵懒地站在那里,身影修长挺拔,宽肩窄腰,五官俊朗,脊背吊儿郎当地贴着医院的白墙,眸子轻垂,脑海中划过颜暄昏迷时的模样,眸色渐深。
他们俩,真的没见过吗
半晌后,周知扬叫的车到达医院门口,江初源离开医院大厅,向外走去,坐上车辆,渐行渐远。
等颜暄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月色中天,夜色朦胧,一弯圆月高挂在半空,星光璀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颜暄在急诊室的病床上缓缓睁开眼,她仰眸看着白色天花板,如此的陌生。
伤口的疼痛感还未散去,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触感柔软,碰触的好像不是肌肤。
颜暄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脑袋这时候还晕乎乎的,她扶着额头,闭了闭眼。
再次睁眼,她环顾眼前如此陌生的景象,一时感到迷茫万分。
疑惑不解之时,她垂头看了眼自己躺着的床,纯粹的白,上面还印着个“十”
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医生见颜暄总算醒了过来,心里舒了一口气。
她从椅子上起来,直起身子,走向颜暄。
医生将双手插在身穿的白大褂的兜子里,弯腰看着颜暄,笑了笑,语气温柔地问了句:“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疼不疼?”
颜暄仰起头,注视着面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女医生,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她微笑着礼貌回答:“好多了,谢谢您关心。”
医生笑得更深了,欣慰道:“那就好。”
颜暄坐在病床上,她的脑中还一片雾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三个面露邪恶的女生将她羞辱、用砖头将她的额头打伤后,便带着笑声,扬长而去,只留下颜暄自己在小巷中昏迷不醒,像一个被丢弃的洋娃娃。
在她的记忆里,今天她就只经历了这些,其他一概没有。
颜暄的眼底尽显困惑,亮眸再次对准医生,小心翼翼地问道:“医生,请问您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吗?我只记得我被打伤后昏迷不醒,后来发生的事情一切都不记得了。”
医生抓住其中的关键词,眉间皱起,语气多了丝严肃和愤怒:“打伤?”
颜暄愣了半秒,乖巧的点了点头。
医生把身体凑近了些,憋着气继续问道:“是谁把你打伤的?为什么要打你?”
颜暄闻言,鸦羽般的长睫默不作声地垂落下来,眸中的光芒也消散不少,心情仿佛跌入谷底。
晶莹的泪珠渐渐聚集在一起,充盈在眼眶内,下一秒大概就要哭出来。
她低落着嗓音回答:“三个女孩,可能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吧,让她们对我心生厌恶了。”
医生听后,脸上满是心疼。
她揉了揉颜暄的发顶,柔声安慰她:“好孩子,别把错归在你自己身上。
谁能保证,她们就没有错呢。
就比如欺负人这件事,那就是她们的不对。
大家之间有什么矛盾可以合理解决,但不能采用群殴这种方式,这是小人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