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臂,盯着前方没有任何动静的御绥阙。
“越闽,你要是没有事情干,你就自己守在这里,你拉着我一块在这傻站着是几个意思?!”
自从上次在御绥阙外面候了整整三天,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踏进内阁半步,别说服侍小殿下,她连嘉钰殿下的面都没见到,
自从那一次之后,香茗就坚决不同意再在这里当只会喘气的柱子。
直接找了个机会溜回了她原本的地方。
可奈何没消停几天。
越闽又找上了门。
他连理由都是跟上次一模一样。
——尊主和小殿下同寝,你是女子,进去服侍方便,赶紧去御绥阙等着。
越闽跟在尊主身边的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将尊主那套霸道强势的性子学的有模有样。
根本不等香茗拒绝,就直接凭借着他修为比香茗高,拎着人家衣领,跟逮小鸡似的,就将人抓到御绥阙来了。
越闽看着四下除了他和香茗,连只会喘气的生物都见不到的庭院,他心虚地咳了声。
低声嘀咕道:
“尊主肯定需要人伺候,要是他再和小殿下吵架发脾气,你在这里,好歹能帮我分担一半火力。”
香茗:??!!
他娘的!
这狗东西!
香茗脸色绷紧,二话不说。
直接伸手在古树上扯下来一根树叉子,抓在手里,就追着越闽抽了过去。
也幸好檐淮忱设的结界是双向隔音的。
不然就外面香茗和越闽两个打得热火朝天的样子,估计能被某位尊主扔出灵域去!
御绥阙内。
榻中央,女子如一条搁浅的鱼,红唇张阖,呼吸急促而紊乱。
黑色如瀑的青丝散落寝被上,发尾被水汽晕湿,有几缕沾在了潮红的脸颊上。
檐淮忱勾起那几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细细把玩。
滚烫的吻顺着颊畔缓缓向下,最终落在微启的红唇上。
***
翌日。
水云境。
沈桁和余池正在下棋,外面进来一个灿若春华、皎如秋月的女子。
瞥见这抹红色身影,沈桁眼角一动,下一秒,视线从棋盘上收了回来,抬眸望去。
月挽舒展着胳膊走过来,迎着暖洋洋的日光,掩唇打了个哈欠。
沈桁眉头上挑,眸中神色泛起几分波澜。
指尖还未落下的棋子,直接扔进了棋罐中。
“沈桁,晏宸呢?”月挽边走来,边问道。
看到月挽,余池笑了笑,起身对二人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余欢什么时候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