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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熙看到自己的伤势也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老匹夫力气如此大。
贺舒一边给堇熙上药一边埋怨道:“你怎么如此傻,竟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腹部柔软,五脏六腑都在里面装着呢,是能轻易受伤的吗?”
“他愿意撞便让他撞去,三哥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怎么会被那些个言官牵制。”
冰凉的触感混杂着淡淡的药香,一股邪火顺着堇熙小腹蔓延至心口。
他盯着正专心致志给自己上药的贺舒,喉头一动,换了个坐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当时情况紧急,我如何能不管,若是真让两位大人死谏在金銮殿上,二哥跟二嫂是绝无可能再联姻的了。”
贺舒没有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给堇熙上药。
“而且,”堇熙突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
“嗯?”贺舒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这还没有你我在一品居互殴时伤的重。”
当时的贺舒下手那叫一个狠心,一拳一拳往他肚子上招呼,可没手下留情。
贺舒面色有一瞬间空白,愣了一瞬才回想起来,那是许久以前,约莫五六年了。
彼时她跟堇熙两看相厌,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宸王殿下这是怪我的意思?”贺舒给堇熙上好药,替他拢好衣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睨着他。
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他还记仇呢。
“岂敢。”堇熙笑嘻嘻的将贺舒拉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圈住她,在贺舒脸上亲了一口,“打是亲骂是爱,我只是没想到,原来王妃娘娘竟然那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贺舒,“???”
这话就纯属造谣了,贺舒心想,当时明明是他一直嘲笑她,她才出手的,而且他当时也掐了她的脖子。
两人当时都起了杀意,哪里来的什么图谋不轨,即使图谋,那也是要对方的命。
堇湛迎着朝臣复杂莫测的目光带着陆宴辞上了安王府的马车。
陆宴辞的情绪很低落,他想跟堇湛站在一起,也想得到世人的承认,但他并不想闹出人命。
朝臣宁愿死谏也要阻拦他们,是否真的是他错了?
他不应该如此让堇湛跟堇澜下不来台,他应该稳重一些的。
堇湛察觉到陆宴辞兴致不高,坐在他对面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出声询问,“阿辞,你在想什么?”
陆宴辞抬头,一双微湿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惶恐,“哥哥,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堇湛抬头揉了揉陆宴辞的脑袋,“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一切交给我。”
陆宴辞当众向他求亲确实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