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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舒端着保胎药进入张氏房间时,张氏看向保胎药的目光惊疑不定。
仿佛贺舒端来的不是保胎药,而是夺命的毒药。
屋内只有贺舒跟张氏两人,贺舒将保胎药放在一旁,有些惋惜道,“姨娘做事怎么如此不小心,缺银子跟我说就是了,何苦做这种事?”
“四姑娘到底想说什么?”张氏并不觉得贺舒会好心的来看她。
“我只是在想,姨娘为什么不支持父亲分家呢,姨娘来贺家已经十二年了,难道不想自己当家做主?”
“当家做主?”张氏咬牙切齿的开口,“四姑娘原是来看我笑话的,那请回吧。”
贺家大房的庶务如今都是贺舒在管理,她竟然还来她面前说这种话。
“姨娘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想来给姨娘指一条明路罢了。”
“姨娘说服父亲分家,我将大房的庶务全数交给姨娘,说不定分家后父亲也会觉得大房没有一个当家主母不行,到时候将姨娘抬正,二哥哥与六妹妹还有姨娘腹中的孩子以后也是贺家的嫡系了。”
张氏眼眸微闪,眼底流露出贪婪和心动,“你为何帮我?你有什么阴谋?”
贺舒将张氏眼底的贪婪看了个透彻,“我哪里有什么阴谋呢,我只是不想看到大房和二房时不时就闹得鸡犬不宁罢了,姨娘好好想想吧。”
书雅和琴雪在院外等着贺舒,贺舒走出来,两人跟在贺舒身后,琴雪出声询问,“姑娘,张姨娘能说动老爷吗?”
贺舒摇摇头,“不知道,但如果张氏都无法说动他那就没人能说动他了。”
方氏也不放弃,每天都要将分家一事提上一提,在第三天的时候,贺峻霖总算松了口。
大房二房住在一起,说分家其实也就是将中间联通的房门给堵死了而已,两家人还是住在一块儿,两位老人由大房和二房轮流照顾。
贺舒直呼张氏给力,连忙打包了贺家大房庶务的账本等交给张氏,自己当上了甩手掌柜。
甫一分家。
贺舒便让刘五带贺羽怀去金秋庄小住几日,没有她的吩咐不准回来。
贺羽怀还高兴的不行,他很少出城,更别提在乡下过夜了。
这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他谢过姐姐,欢欢喜喜的跟刘五走了。
腊月的天气无比寒冷。
一个男子跪在地上手中举着一块木板,上面血淋淋的字迹写着什么。
他慢慢在地上用膝盖支撑着自己前行,一步一停,丝毫不在意周围疑惑的目光和渐渐靠拢的人群。
“这个人什么意思?他写的什么?”
“是血状,他要状告刑部侍郎贺峻霖以权谋私,知法犯法,残害同僚。”
“天呐,真的假的?不会吧?”
“贺侍郎不像这种人啊,这个人会不会弄错了?”
有人拦住跪在地上的男人,“贺侍郎的嫡女许配了盛光世子,庶女入了宫,庶子也入了翰林院,你告不赢他的,快走吧,不管是真的假的我们都当没看到,免得你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