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着贺舒,声泪俱下,“爹,四姐姐,明明是四姐姐和烟雨楼的小倌做了那等有辱门楣的事,四姐姐让我帮她善后,我才去的,谁曾想。。。。。。竟是四姐姐故意要害我!”
贺舒,“。。。。。。”
好一张利嘴,无中生有竟也说的头头是道,差一点她自己都信了。
方氏早已听不下去了,厌恶的皱着眉,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贺梦,声音小些,若是惊动了老太爷,那你只能被沉塘了。”
贺梦一惊,连忙捂着嘴,惊恐的看着张氏,“娘。。。。。。”
贺舒低了低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六妹妹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正好今日家中长辈都在,六妹妹若是拿出证据,我便认。”
贺羽怀对着方氏行礼,“还请二伯母,大姐姐,三姐姐做个见证,我和姐姐从小便没了母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怕姐姐受了委屈无人出头。”
贺羽怀直接忽视了贺峻霖,贺峻霖气的吹胡子瞪眼。
张氏一听这话,上前一步,指着贺羽怀怒道,“小五这是什么话?贺舒是你姐姐,梦儿就不是你妹妹了吗?梦儿这十一年一直陪着你,我们才是一起相依为命过来的一家人呀!”
张氏语气带着怒,又十分悲切,仿佛贺羽怀应该跟她们统一战线才对。
贺羽怀心中冷笑,相依为命便是跪在地上学狗叫么?
那他可不敢要这种相依为命的一家人。
贺梦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眼神闪了闪,随后拉了一把张氏,朝着贺峻霖,郑地有声:“爹,我有人证!”
“那烟雨楼的小倌若风一定可以为我作证!”
“四姐姐跟我说,她和若风情投意合,只怕父亲不同意,所以才约在百味酒楼私会,我一时心软,才答应四姐姐帮她善后的,可我没想到她会放火,想烧死我们。”
贺鸢和贺晚都快听不下去了,她们不说有多了解贺舒,可她们都相信贺舒做不出来这种事。
不管是私会小倌,还是放火杀人。
贺舒要是知道二伯母和大姐姐在想什么的话,那便要辩解一句,我敢放火的!
“六妹妹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当事人一般。”贺舒风轻云淡,一丝慌乱也无。
贺梦一双眼睛略有些慌乱,可她不能乱,如今这模样,她必须放手一搏。
贺峻霖坐在主位上,疲惫的揉着眉心,吩咐管家将柴房的若风带出来。
贺梦看着贺舒,目光中带着势在必得。
贺羽怀看着贺梦的目光,微微蹙了蹙眉。
那若风一定是贺梦的人,他要如何救姐姐?
若风很快就被贺府小厮带过来了,他的状况很不好,原本昏睡着,被一桶冷水泼醒。
他被贺府小厮压着跪在地上,衣不蔽体,头发湿漉漉的。
贺舒见他这模样,心中暗叹,真惨。
贺梦最是焦急,还不等贺峻霖开口,便冲了过去,抓着若风的肩膀使劲摇晃,“若风,你说,是不是贺舒和你情投意合,私相授受,你和她在百味酒楼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