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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刀刃散发着刺眼的寒光。
“这不是命令威士忌……”男人喃喃地说着,“只是一个朋友的请求,杀了我。”
朋友。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刀,不知为何,他有些悲伤。
我来杀了你,那谁来杀了我呢?
。
威士忌从梦魇中苏醒,如同有人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拉出。
我在哪?他的眼中满是迷茫,刚才的梦境如泡沫般迅速消散,他视野之中是大片的白色,还有一个奇怪的白色圆盘。
不对。威士忌眨眨眼,盯着那个白色圆盘微微眯眼:不是一个,是两个?又好像是三个?是什么东西?
威士忌不知道自己还发着高烧,他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呼吸困难,他微微张开了嘴唇,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滚烫的温度掠过喉间。
陌生的感受让威士忌感到不安,他的双手不断摸索着。
刀……我的刀呢?
身上的被子此时变得碍事,迟迟摸不到自己熟悉的刀柄急得威士忌身上又冒出了一身薄汗。
威士忌手脚并用地将被子踢开,翻身后用手肘支起上身。
颤抖的手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仅是一个翻身居然威士忌气喘,他提起注意力,努力地看向四周,模糊的视线,晃动的环境,威士忌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刀。
心中如同被石子砸出一个偌大的洞,空落落的。
威士忌的心一下被高高提起,他面上也焦虑起来,手脚并用地爬下了床。
赤脚刚一落地,威士忌便一个不稳从床上跌落。
黑发顺着威士忌的背垂落在地,颤抖的手臂艰难地支起身体才没让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威士忌的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地面,汗珠顺着下颌滑至下巴又滴落。
高烧带来眼睛的酸胀,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溢出。
刀。
威士忌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字,他无声地张着嘴,却因喉间干涩得厉害却发不出声音。他惶惶不安地看着四周寻找着,不断尝试站起又因四肢酸软跌倒。
泪水溢出得更多了。
不知尝试了多少次,威士忌终于扶着床沿站起,只穿着宽大睡衣的身体摇摇欲坠。
不在这里。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他,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在不断晃动的门上。
得出去找。威士忌这样想着,脚下却如同被灌注了水泥般动弹不得。
终于,他短暂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踉踉跄跄地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