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说什么,阮越就握紧他贴着对方脸颊的手,整个人往前倾靠了过去。
卢骄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单膝跪坐在长椅上,拽紧了阮越的胳膊。
阮越却借力扣住他的肩膀,摇晃着头,竭力让自己对视上卢骄的眼睛。
“你不走,那就别……别想走了。”
这都什么霸总发言?
可惜阮越声音还带着喘息,断断续续,咬字都显得有几分往常不曾见过的含糊混乱,甚至隐含的哭腔还在,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卢骄失笑,突然意识到,阮越这个情况简直和喝醉了没有两样,难道是酒味的信息素带来的作用吗?
把对方当做醉汉似乎好应对了些,卢骄就顺着敷衍地说:“嗯嗯嗯,好。”
阮越明明已经醉了……不是,明明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可听着卢骄的话,此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有了几分清明。
此时两人面对面,靠得太近了,卢骄感觉到他几乎完全被那股香甜的酒香包围住,他不动声色地把腿往后挪了一点,微微拉开一点距离,不知道是不是闻久了真有点脱敏,起码他现在还有存留的理智。
阮越却在他拉远距离的时候立刻发觉,又蹭过去,眼神带了些执拗:“你躲什么?你出尔反尔。”
和脑子不清醒的人是没有什么正常的对话能进展下去的,卢骄索性转过身去,说:“没出尔反尔,你卢哥我说话算话。”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后领,刚想扭头和阮越说什么,就感觉到肩膀被用力拽紧。
下一秒,后颈处被贴上了柔软的唇。
很奇怪的感觉,从来没有和任何人那么靠近,甚至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就落在自己耳边,好像……好像他只要一转身,就会和阮越碰上。
阮越像是顺从的alpha的本能去靠近他,去寻找能让他好过一点的方法,牙齿抵在那块软肉上反复研磨,十几秒后,卢骄听到了阮越带着哭腔抱怨:“怎么没有信息素?”
草。
他都说不行了吧!你指望一个beta能做什么呢?他没有信息素,没有任何方法抚慰一个状态混乱失常的alpha,还是应该给阮越找个omega比较正确。
卢骄转身面向阮越,阮越还把一只手挂在他肩膀上,借此才没有整个人栽倒。
他眼睛湿漉漉,看起来有些急躁又有些可怜,好像情绪找不到突破口,如同一头困兽。
卢骄不觉叹了口气,他心里好像有些低落,他又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开口:“我去找找苏荷……”
如果不出意外,苏荷肯定会在这种时候恰好经过。果然该是主角的“剧情”,就始终还得是主角来走。
“你帮我咬咬。”
阮越的声音截断了卢骄说一半的话。
卢骄没反应过来,“什么?”
阮越的手挂在他肩膀上,头顺势埋在自己臂弯上,侧着身体贴近卢骄,这姿势让他后颈正好露出来,就直接面向卢骄。
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扑面而来,卢骄有些控制不住,他尝试着往后挪,但是阮越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往后一寸,阮越就朝着他的方向倾倒得更厉害。
屋里的温度好像比桑拿房还热,卢骄感觉到口干舌燥,他视线只需要稍微往下挪一寸,就会直面阮越露出来的后颈。
阮越为什么这么白,卢骄想不明白。
而此时在碎发遮掩下,后颈的肤色好像更加晶莹剔透,看着让人有种错乱的念头——想啃一口,说不定很好吃。
“快点啊!”
阮越急躁地催促他,声音还带着抽噎的哭腔,手捏紧卢骄的肩膀,迫切地用上多几分力。
卢骄深呼吸——他感觉自己彻底被阮越的信息素包围住,但是不够,好像即便这样也不够,眼前有更蛊惑人的大餐在吸引他。
他扣住阮越,俯身贴了上去。
酒香从后颈逸散出来,腺体在那处脆弱的软肉下,即便对于alpha来说,也是如此。
卢骄突然想起来,阮越之前把自己的后颈用阻隔贴捂到过敏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呢?明明那么好闻,那么香,总让他忍不住产生连自己都要吓到的念头。
现在那些隐秘的念头有了实施的机会,像暗藏在心底的野兽被路过的旅客无知地开了锁释放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