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音暗道,崇仁坊和胜业坊相邻,就算不顺路,也绕不了多远。无非现在的济生堂旁边,没有五谷豆坊。
杜谦:“赵姐姐在守孝吗?”这事以前都没听说过,关键是杜乔怎么知道的。
只知道是王宝琼远亲,有来有历的,只是她为何到长安,一直是一个谜。
杜乔急慌慌地拉响东院的门铃,结果只有林婉婉一人在家。
刚好这也是最容易突破的。
杜乔深呼吸一口气,状若寻常道:“听说赵娘子在议亲?”
林婉婉当即否认,“没有的事,你从哪儿听来的。”
别看林婉婉背地里嗑生嗑死,实际是个见面怂。正主面前,连句话都说不圆。
杜乔:“我就提醒一句,赵娘子还未出孝,此时议亲并不妥。”
当然时下也有折中的办法,先说定,等孝期过后再过礼。
这触及到林婉婉的知识盲区,“璎珞父亲什么时候走的?”时间太久忘了。
杜乔:“三月,还有一个半月出孝。”
林婉婉鬼使神差来一句,“所以你一直在等璎珞出孝?”
话一说完,两个人同时汗毛乍起,仿佛被人踩住尾巴。
杜乔仔细观察林婉婉的神色,确定她不是一时舌头打结说错话。
难得结巴道:“你怎么知道的?”
林婉婉只想给自己一耳光,让你嘴瓢,说漏了吧。把话挑明有什么好处,当撮合的红娘还是棒打鸳鸯的王母?
老老实实静观其变不好吗!
林婉婉没底气道:“猜的。”
杜乔很怀疑林婉婉的保密功夫,“还有谁知道?”末了绝望道:“赵娘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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