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大之所以卖并州卖得那么爽快,就是因为他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
林婉婉缓缓点头,“亲不亲故乡人。本地大族七拐八拐,都能和白家扯上关系。”
不一定有多亲,但肯定有。
段晓棠差就差在,这些乡土亲眷关系,没一样能用。
孤身一人,痛快是痛快了,但助力也少,只能彻底绑死在南衙和河间王府的船上。
不像白隽,游刃有余,长安并州两开花。
次日清晨段晓棠早早地等候在大营门口,迎接李家叔侄的到来。
李弘业这次倒是没有带上衔蝉奴。
段晓棠热情相邀,“要不要进去转转,顺便帮忙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李君璞爽快道:“行,走!”
右武卫的营盘早有规制,因为处于休整期,军士显得有些懒散,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右武卫军士最特别的,是和其他军队截然不同的精气神。
他们对未来怀有希望,不像其他军队,得过且过浑浑噩噩。
段晓棠的练兵之法,李君璞了然于心,甚至亲自参与过整理工作。
忍不住问道:“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段晓棠练兵看重的是个体与合作,李君璞看的却是大势。
段晓棠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心中有一个目标,所以竭尽所能地向它靠拢。”
“但你知道吗,我写了那么多操典,但第一章不该是队列。”
李君璞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段晓棠黯然道:“一些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公开说出口的东西。”
第一章或者序言,本该开宗明义,告诉军士们他们为谁而战、为何而战。
国家、民族、信仰、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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