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心软了,“可以,但你只能吃一颗。”
即便如此李弘业也满足得很,眼睛笑得像个月牙,重重地点头,“嗯,谢谢段郎君。”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回去,和新认识的小伙伴分享糖果,三个孩子一人一颗。
李弘业:“撕开油纸就能吃了。”
白勇达剥开糖纸见几块糖颜色都不一样,“这都是什么呀?”
李弘业辨认颜色,“薄荷糖、话梅糖、花生糖。”
郭鸿振选了最大块的花生糖,糖块入口,刚才输比赛的事一笔勾销。
白勇达美滋滋道:“我们还能不能吃糖?”
李弘业摇头道:“不能,在换牙。”
郭鸿振大声道:“只有你在换牙!”
我们早换过了。
碍于和段晓棠不熟悉,只能将“不给糖就捣蛋”的想法作罢。
见眼前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桑承志笑道:“原来弘业常说的,和他二叔关系很好的段郎君,是段将军啊!”
从李弘业的叙述中,实在难将总用美食投喂身边人的暖心邻居,和刀头舔血的军将联系在一起。
王元亮:“他乡故知,也是一段佳话。”
白智宸说道:“桑将军,馆舍已经收拾齐整,诸位可暂且休憩片刻。”
话音一转,“不过昨日长安三司的人,刚住进去。”
桑承志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没事,两处区域隔开便是。”
三司是晦气了些,可让代州军住进并州的军营,更不自在更没有安全感。
自从北征失利后,他们这些残部被纳入并州大营体系,但多是听调不听宣,只管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不掺和内部的纷争。
说得好听是自成一体,但更像是游离于体系之外的孤魂野鬼。
桑承志过往和白智宸等人并不相熟,因为从前做主的,不是这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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